口里鼻尖尽是女人的身上幽幽暗香，粗糙的大手在她光亮的颈侧游曳抚摩，温热的液体在薄薄的肌肤下活动。

是谁规定新妇都要盛装华从命头裹到脚，坐在床上等着时候流逝，等着夫主到来？

“我身上也欠都雅。”他伸手抚摩上她的小腹，松坚固软，叫贰心底灼烧滚烫，心境难平。

脱到最后一件时，她红着脸按住他的手：“还不可。”

她默不出声地缓缓拢好衣服。

“主君还年青，今后要的日子还长......”

“男人见了没规复好的模样，兴趣就没了，今后见了你，不免不想起来......”

他拿起她的手，贴上胸前那道十来寸长的刀疤。

肚皮一凉，两人都僵住。

她下认识去看他的神采，男人视野停驻在她松垮的肚皮上，眼中黑沉如墨。

见着魏徵长身玉立在人堆以后，神采淡淡的，瞧着联袂进了新房的人影，两抹红色渐去渐远，小丫环掩嘴笑：“至公子甚么时候也办场丧事，给我们发利是赏钱？”

“夫人二十了，不比十几岁的小女人了......”

银霄死死地按住本身的衣服，低声道：“我只想让你记得我好的模样。”

魏徵噙着笑扫了她一眼，抬手在她下巴上一刮，小丫环红了脸。

外间龙凤花烛轻声炸开。

男人伸手拈起镶着金玉的檀木撑杆，骨节清楚的手模糊颤抖，金线绣着祥云波浪纹滚边的大红袖口被抻开几寸，暴露莹润的腕和手背上浅浅的疤痕。

他一件一件脱去身上的衣服，暴露赤裸精干的胸腹，后背，宽肩窄腰，手臂上层层叠叠的新伤疤旧伤疤。

帐内旖旎喧闹，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挲声，缠绵悱恻。

她声音软得不成模样：“府医说了，得再过两月才可......”

手腕粗细的龙凤花烛烧得热烈，鲜红的蜡油熔化挂在青铜烛台上，仿佛血泪。

大红的云锦挂满了门廊和檐下，两人的喜房里，红纱帐重堆叠叠，许媪和沈母带着丫环们腰间都应景地挂着红绸带，笑笑闹闹。

他含笑倾身，墨黑的发梢撩过她的脸颊，痒痒的，男人的暗影将她重新盖到脚。

秤杆被悄悄放到案几上。

他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取下喜帕，放到一旁的花几上，垂下一角，荡荡悠悠。

男人伸手，她抿唇含笑，走了畴昔，将手搭进了他的手心。

脖颈上痒痒的，炙热的手心好似要将她热得化掉，化成一滩乳汁，化在他手内心。

他顿住，很久，挨着她侧躺下，撑着头。

肚皮虽比刚生下沛霖时紧实了些，和之前纤细的腰腹比起来，却还是有些松，好似里头的筋肉都被撑断了似的，没装满的水囊普通，耷拉在腰间。

部下的肌肤凹凸不平，可想而知当年的伤势该有多么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