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乱窜后从厅内溜了出来,手臂被悄悄抽了一鞭子,不太痛,可他还是没弄明白,爹为何要抽他?
赵太师没站稳,差点摔了,他扶着案桌转面又问了一次:“哪?”
“慢吞吞得做甚么,快去呀!”
赵太师坐在前厅心塞塞,等老仆人扛着赵俊返来,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赵俊听后一脸当真:“真的能够吗?”
从渐渐走变小跑,赵俊很快便停在了祁王府门前,四周看了看,他还是决定从墙外翻出来。
赵显罡教他的必定不是甚么好体例,他成心害他,只不过,方才那一摔,赵俊把赵显罡教他的体例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太师,可官职再大,入宫见着了阿谁祁王殿下,每说一句话,乃至一个字,都要屏声气气。
“祁王府。”
他踱步到案桌前,用手翻了昭雪桌面上摆着的书卷,面前忽一亮:“哦,他在看诗词?”青莲居士的小诗,有好几本,赵太师转头:“少爷这几天都在看这个?”
正吃着糕点的颜落闻了笑声,刚偏了偏脑袋,李夜秋拉她至身前,将一杯茶水送到她唇边,柔着声道:“谨慎噎着。”
为此,赵太师现在怄得要死。
赶来的老仆人和小少年强即将赵俊从墙头上扯了下来。
说他傻,也不算太傻,起码有了意中人,还会学人家爬墙头抛小诗,可说他不傻,又有那么一点傻,因为,就算有人当着面骂他傻子,他不怒,反倒会同人乐呵呵一笑。
小少年满脸委曲,他说了,可少爷也不听呀。
这字,写得真是有够丢脸的。
可现在,他儿子竟看上了祁王府里的阿谁小丫头,还爬了墙头,还抛了小诗。
“是,是!”
赵俊本年十七,比颜落大上两个年初,看模样倒不会感觉哪有题目,可,只要相处半晌,多少还是能看出些弊端。
他从怀中取出小诗与花,高欢畅兴往里屋去,可还没到跟前,帘却被翻开,微小烛光下的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终究,大抵是因那小公子的奋力一丢,带有凌霄花的小诗,不偏不倚,从水玉面前飘过落在了李夜秋的脚旁。
“老爷,您忘了。”老仆人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是昨个夜里,小少爷在这剪了一宿的花。”
赵显罡直起家子笑道:“当然。”见赵俊如有所思,他勾唇一笑。
......
而恰好,赵显罡从旁路过,听小少年这么一说,也没问赵俊是相上了哪家的女人,就给他出了主张,让他抄青莲居士的小诗抛去人家院里,因而,才有了眼下这档子事。
大儿子赵显罡,游手好闲,整日花天酒地,还在交际友了几个官家后辈,大多都同他一样,仗着自个爹有权有势又有钱,用得一次比一次多,就等着今后坐吃山空。当然,赵太师也不会让赵显罡吃空太师府,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一棍子把赵显罡吃出来的,全都打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