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清并未说甚么，又将目光放在俭哥儿身上，道：“背来听听。”

“奴婢没见过，不过倒传闻是个长得俏的。”

得了怜雁提示，俭哥儿才想起这茬来，“儿子见过爹爹。”

赵彦清眉头紧皱，声音更冷了几分，“五少爷玩物丧志，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这么看着？”

未曾想赵彦清却如道家常般问道：“你怎的来服侍俭哥儿了？”

俭哥儿见着赵彦清有些严峻，两手不知该往哪放，无措地看向怜雁。

陶氏身子不大好，懒洋洋地斜靠在软榻上，听闻此事，蹙了眉，“侯爷亲身定下了小厮？”

这个叫怜雁的丫环，总会说让他希奇的话，也不怪他能记得这个丫环。

怜雁眼皮也不眨一下，安静道：“在林府时奴婢和幼弟都是服侍林家三少爷的，三少爷读书时跟着听过些罢了。”顿了顿，略有些游移隧道：“是以幼弟也读过些书，如果五少爷伴读的小厮未找好，不知侯爷感觉幼弟潜生如何？”

陶氏目光锋利了几分，挥手让那小丫环退下了，对沈妈妈道：“沈妈妈，你可见过怜雁那丫头？”

小丫环怯怯地点头，“奴婢听闻是如许的。”

莫说是赵妈妈和翠香，便是怜雁，亦被这氛围压抑得心下严峻。

这如何能来问她呢？她总不能编排陶氏的不是，怜雁腹诽，干脆抛清干系道：“奴婢本来在厨房，刚到五少爷身边没几天，不是很清楚。”

半晌后，赵彦清方道：“好生服侍着，如果怠慢，需求严惩！”说罢，挥手叫她们领着俭哥儿退下，却唯独将怜雁留了下来。

赵彦清寒声道：“都哑巴了？”

赵彦清剑眉轻蹙，明显对俭哥儿的表示不甚对劲，他问道：“可有背过三字经？”

怜雁背脊一寒，嗫喏道：“五少爷学得本就未几……”怪不得俭哥儿，谁让他被陶氏荒废了那么多年？能学成如许，已是不错了。

“玩甚么？”

很快，怜雁便带着潜生回转。

翠香和赵妈妈自是不敢答。

潜生虽脾气躁了些易打动，但向来不会怯场，且将近半年也没能把他本来的傲气给压下去，固然他如进屋前怜雁叮嘱的那般低眉顺目了，但施礼时还是不见下人的谦虚。

俭哥儿点点头，“怜雁方才教过我。”

小丫环回道：“回夫人的话，那小厮叫潜生，本年八岁，本来在回事处当差。”

怜雁忙否定，“不是的，回事处已是个很好的处所了，只是……”她思考着该如何答，略一游移，便道：“只是潜生年纪不大，他本身也喜好读点书，奴婢想着倒不如让他跟着五少爷去族学学些事理来。”

“爬树……玩泥巴，甚么都玩……”

怜雁本就只在无事时教着他念几句，俭哥儿并不会多少，见赵彦清面色不豫，便更背不下了，他求救地转头看向怜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