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修身在正其心?”
“行了行了,你这么严峻何为,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怜雁道:“我向来感觉,做姨娘不过是面上光鲜些,日子过得一定会顺畅,倒不如配个诚恳可靠的人,踏结结实地过日子划算。”若她当真只是个平常丫环,她定然会挑选踏结结实过日子的。
“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因为潜天生了俭哥儿的小厮,怜雁与他见面亦多了,几近每日都能碰上,怜雁经常会问他的功课。族学里头另三位少爷也跟着先生上课,普通先生会先给俭哥儿讲课,然后安插描红给他写,再给另三位少爷上课,是以潜生若用心,便能学来很多。
赵彦清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好好查查他们的来源,悄悄的,莫使出动静来。”
赵妈妈端着热水走出去,抱怨道:“翠香那死丫头,又不知死哪儿去了,从老夫人那儿返来就没见过她。”
怜雁不置可否,赵彦博没甚么本领,她还不会将他放心上,不过对于赵妈妈美意的提示,怜雁还是挺感激的,道:“我记下了,多谢妈妈提示,我会留意的。”
她道:“不能够吧?这还在老爷的孝期里呢,三爷不会乱来吧?”
潜生也是有进取心的,向来不会负怜雁所望,每回作答皆能让她对劲。
赵妈妈不顾俭哥儿在场就语出轻浮,怜雁有些不豫,俭哥儿如许的年纪,最轻易学坏,幸亏他现在把玩着老夫人刚赏他的一块玉佩,未曾将赵妈妈的话听出来。
怜雁惊了惊,说实话她虽发觉到赵彦博的目光,却并未曾放心上,且不说现在还在安国公的孝期里,即便不是孝期,怜雁是四房的丫环,没有四房东子点头,不管如何也去不到三房里头。
赵彦清一向听着,眉头垂垂蹙起。
赵彦清趁着用了晚膳有所余暇来瞧俭哥儿,隔了个拐角正巧听到潜生道:“先生开端讲《大学》了。”
潜生欢畅地应了声,跟着怜雁进了屋。
俭哥儿上了族学后,因为根柢过于薄,跟着先生有些吃力,赵彦清非常正视,时不时来查抄他的功课。怜雁则当仁不让地监督起俭哥儿描红的功课来,每日五大张,一张不落地写完才气安息,对此赵彦清亦甚是对劲。
怜雁又问了些旁的,见潜生皆答得顺畅,方对劲地点头,又道:“晚膳可用饱了?屋里有些点心,要吃吗?”
“君子立世,以彰显本身之大德。”
从老夫人的寿安堂出来后,赵彦清如平常般回了映月泮,怜雁则与赵妈妈领着俭哥儿回正房。
垂垂地,俭哥儿玩野了的心亦收了返来。
“别别,妈妈您可别胡说,”怜雁仓猝点头道,“我有自知之明的,断不敢乱想,这如果传出些甚么乱七八糟的谎言,我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