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了，在书房呢，常武陪侍着，没我甚么事儿。”

怜雁尚未弄清是何原因，迷惑秋霜为何还留在映月泮，但并未深想，只当她冲撞了赵彦清。走到赵彦清身边，怜雁道：“侯爷，秋霜是给我送了衣衫来的，如果不谨慎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宽宥她偶然。”

怜雁抿唇浅笑，悄悄嗯了声。

秋霜吓得神采惨白，说不出旁的话来，只一味地哭道：“侯爷恕罪……奴婢不敢了……”

潜生试了试，倒是恰好，不过他对新衣裳之类并不感兴趣，却捧着那本《资治通鉴》欢畅了好久，“先生之前还提过这书呢！说‘鉴于旧事，有资于治道’。”

“你胆量倒愈发大了，竟编排起三房来。”赵彦清嘲弄道。

赵彦清却道：“现在你心软替她讨情，今后那些丫环前赴后继的来，如果我收了几个，看你往那里哭去。”

怜雁愈发红了脸，埋首在他怀里不说话。

“是呢，”怜雁道，“我出府给他添置了几件衣裳，还买了本书，他对衣裳都没看上几眼，倒是捧着书欢畅了好久。”顿了顿，又道：“男孩儿和女孩儿就是不一样呢，记得我在他阿谁年纪，甚么都比不上有新衣裳来得欢畅。”

可惜赵彦清不是那么轻易乱来的，冷了眸子道：“以是，是你本身出去的。书房重地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怜雁黯然地垂了视线，“那您是如何罚她的？”

赵彦清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又道：“映月泮里的丫环？我如何不记得映月泮里另有丫环？”

“潜生的生辰？”赵彦清一惊，“他在端五出世？”脑中仿佛有甚么非常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走前门也没甚么，只是比起后门来回正院的路更远些，且会路过映月泮的主房。

赵彦清被逗笑了，又看她娇俏的模样，心软了几分，想着说到底不过是个丫环，顺她一回也没甚么，便又叫了常武出去道：“不消赶那丫环出府了，打十个板子算是惩戒。”

“当然不缺，但女孩子都是如许，新衣裳都是越多越好。我还算好的，小时候受宠，开口要的东西总不会缺了我的，如果换家里姊妹多的人家，恐怕这些用度就要争上一争了。比如三房，庶女那么多，姊妹间明争暗夺的必定很多。”怜雁一边替赵彦清换下官袍一边道。

秋霜也喝不出茶真正的吵嘴来，同怜雁调笑了两句，又问道：“潜生的衣物缺吗？要不我给他也做两套？”

“不消耗事了，他的我会筹办好。”怕秋霜对峙，怜雁又转了话道：“你如何那么闲？正房那儿没差事儿了？”

“不是，奴婢是正院的丫环，是来给怜雁姐姐送衣衫的，她女工不好，经常我帮着做。出来时正巧撞见了常武哥哥湿了袍子，就帮他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