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赶紧跳开，但还是不成制止地被泼湿了袍子。

秋霜叹了一口气，“陶氏一去，没个主子，能有甚么差事儿？也就是沈妈妈在那边颐指气使的，可她没了倚仗，也没几小我听她的。”

赵彦清不欲细说，只道：“我罚她，自有我的来由，你不消管。”

走前门也没甚么，只是比起后门来回正院的路更远些，且会路过映月泮的主房。

回到映月泮，赵彦清正下衙返来，见怜雁亦刚进院子，随口问道：“哪儿去了？才返来？”

傍晚的时候秋霜过来了。比来秋霜跑映月泮跑得勤，怜雁晓得她的心机，见怪不怪。上回她明白地回绝了秋霜，过后想想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友情不错，是以现在见她这般行动，也就没再说甚么。

“潜生的生辰？”赵彦清一惊，“他在端五出世？”脑中仿佛有甚么非常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你又来了，不消遣我几句内心发痒？”怜雁道，送了秋霜出门。只是见她不再提让她帮手来映月泮，怜雁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不然都不知该如何回绝。

提到这个，怜雁无话可驳了，她晓得板子打得不委曲，是她气恼下口不择言。她别过甚挣开赵彦清的手，皱着脸道：“如何总捏我，都捏肿了，丢脸。”说着环过他的要系腰带。

“我可不敢，万一侯爷来找你了呢？”秋霜笑道。

秋霜俄然问道：“你不消奉侍侯爷吗？如何都有空在这儿陪我？莫非侯爷还没返来？”

秋霜正要分开，瞧见一个小厮端着茶要递给常武，她眸子子一转，“哎呀”一声，冒充被绊了一跤，身子一歪，撞上了那小厮。

怜雁抿唇浅笑，悄悄嗯了声。

秋霜眼神闪了闪，转而笑道：“侯爷还真是离不开你啊，用个晚膳都要陪着。”

常武不敢违逆，虽不知产生了何时，还是唤了粗使婆子出去架起秋霜往外拖。

怜雁愈发红了脸，埋首在他怀里不说话。

“你真是站着不知腰疼，说跟就跟，哪有那么轻易？再说了，郑妈妈和夫人的那些陪房明争暗斗的，也没个消停。唉，没个端庄的主子，总感觉没个倚仗。”

从赵彦清十来岁起，就开端有很多丫环用各种百般的手腕往他身边凑，秋霜的那点谨慎思，他怎会看不出来？赵彦清不欲同她胶葛，大声唤道：“来人！”门外并无响动，想来是常武换袍子还没返来。

赵彦清笑了笑，“你小时候应当不缺衣裳吧？”

赵彦清被逗笑了，又看她娇俏的模样，心软了几分，想着说到底不过是个丫环，顺她一回也没甚么，便又叫了常武出去道：“不消赶那丫环出府了，打十个板子算是惩戒。”

怜雁没再究查，只道：“稍许看些也是好的，但也别落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