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巧遵循宿世的影象往玲香院走去，一进大门，便和钟妈妈撞了个正着，钟妈妈迷惑隧道：“咦？蜜斯您返来了？奴婢刚清算安妥，筹办去接您呢！您给大夫人请过安了？”

水小巧吸了吸鼻子，低声道：“父亲，我先回屋换套衣衫，待会儿再来给母亲存候。”

水航歌冷声叮咛道：“把这欺上瞒下、不敬主子的刁奴给我乱棍打死！”

水航歌睃了她一眼，喝道：“来人！”

水航歌厉声一喝：“都给我停止！”

水小巧哭呀哭呀，哭得水航歌的心都乱了。

水小巧的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秦芳仪怕是因孙妈妈一事对她挟恨在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做得太绝。

狗？长乐轩养了狗？钟妈妈更加迷惑了，水小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过那狗已经被父亲打死了，我也算解气了。”

他一脚踹在了孙妈妈的心口，孙妈妈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痛得眼泪直冒。

刚好此时到了午膳时分，枝繁便去膳房领了饭菜返来，当水小巧看到所谓的三菜一汤时，眼底慕地闪过一道寒光，青菜豆腐汤，凉拌豆芽，清炒土豆，腌黄瓜。

“老爷饶命啊！老爷，您让奴婢见见夫人啊！老爷……”

水航歌赤手起家，从一个穷墨客一步步拼到现在，当上了礼部尚书，官位虽高，可在那些王谢望族眼里，他就是个发作户，这些年，他一向在很尽力地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最怕别人斥责水府不懂礼节端方，再者，他攀上了丞相府，又即将攀上太子府，妒忌他的人比比皆是，若传出嫡妻苛待庶后代的丑事，那些文臣还要不要给他活路了？

“呜呜……父亲……孙妈妈骂我失心疯……还叫人抓我……说不准我冲撞内里的朱紫……呜呜……”水小巧告了一状。

竟然没有肉！

但水航歌不会真拿秦芳仪如何样，瞧他字里行间，悄悄松松便将任务扣在了孙妈妈的身上。

水航歌看了看她发黄的中衣袖子，眉头一皱：“算了，你明天受了惊，好生安息，明天再给你母亲存候。”

要说水航歌是因为疼惜她，她自是不信，孙妈妈是内宅之人，是秦芳仪的亲信，犯了错应当交给秦芳仪措置，水航歌连跟秦芳仪知会一声都不肯便打死了孙妈妈，这已经是质疑秦芳仪的权威了，他也想借这个由头敲打秦芳仪，让她有些事别做得过分火。而鄙大家们的内心只会以为水航歌是在替她出头，无形中便建立了她的声望，这对于她一个空降的庶女来讲不失为一件功德。

孙妈妈一愣，她方才是被水小巧的一巴掌给激愤得口无遮拦了才会讲那样的话，昔日她在府里横行霸道惯了，对待庶出的蜜斯们向来霸道，谁也不敢告状，可今儿大蜜斯告了，她就不怕待会儿她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