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航歌不会真拿秦芳仪如何样,瞧他字里行间,悄悄松松便将任务扣在了孙妈妈的身上。
花红、柳绿人如其名,生得非常纤柔秀美,枝繁、叶茂则样貌平平,体型略显细弱,这一等、二等公然还是有差别的。
“老爷饶命啊!老爷,您让奴婢见见夫人啊!老爷……”
水航歌看了看她发黄的中衣袖子,眉头一皱:“算了,你明天受了惊,好生安息,明天再给你母亲存候。”
水小巧当然明白孙妈妈在想甚么,可就因为孙妈妈是秦芳仪的亲信,以是明天必死无疑!
尚书府的炊事里竟然没有肉!
花红、柳绿、枝繁、叶茂在内屋,齐齐给水小巧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蜜斯。”方才老爷为了给大蜜斯讨回公道,连孙妈妈都杀了,几民气里不免对这生母连姨娘都算不上的蜜斯有了一丝顾忌。
“呜呜……父亲……孙妈妈骂我失心疯……还叫人抓我……说不准我冲撞内里的朱紫……呜呜……”水小巧告了一状。
目前,内院服侍她的有一等丫环两名:花红和柳绿,二等丫环两名:枝繁和叶茂,剩下的四个便是三等丫环:阿4、阿季、阿如、阿春。
孙妈妈矢口否定:“大蜜斯想必听错了,奴婢如何敢这么说您呢?都是一场曲解。”
水小巧的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秦芳仪怕是因孙妈妈一事对她挟恨在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做得太绝。
水小巧随口道:“哦,还没,不谨慎让狗咬坏了袖子,父亲让我明天再去。”
水小巧哭呀哭呀,哭得水航歌的心都乱了。
水小巧吸了吸鼻子,低声道:“父亲,我先回屋换套衣衫,待会儿再来给母亲存候。”
归正她也懒得与那些人虚与委蛇。
他冷声道:“曲解?我亲眼瞥见她们对大蜜斯拉拉扯扯,难不成我眼睛瞎了?没你的教唆她们敢对大蜜斯脱手?你这欺上瞒下的东西,只怕公开里没少背着主子做好事!”
刚好此时到了午膳时分,枝繁便去膳房领了饭菜返来,当水小巧看到所谓的三菜一汤时,眼底慕地闪过一道寒光,青菜豆腐汤,凉拌豆芽,清炒土豆,腌黄瓜。
侍卫取出帕子堵了她的嘴,将她拖了出去,未几时,隔壁传来了打板子的声响。
水航歌睃了她一眼,喝道:“来人!”
你是怕我在朱紫面前太寒酸丢了尚书府的脸吧!水小巧内心嘲笑,面上却恭敬:“是,多谢父亲体恤。”
要说水航歌是因为疼惜她,她自是不信,孙妈妈是内宅之人,是秦芳仪的亲信,犯了错应当交给秦芳仪措置,水航歌连跟秦芳仪知会一声都不肯便打死了孙妈妈,这已经是质疑秦芳仪的权威了,他也想借这个由头敲打秦芳仪,让她有些事别做得过分火。而鄙大家们的内心只会以为水航歌是在替她出头,无形中便建立了她的声望,这对于她一个空降的庶女来讲不失为一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