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巧眨了眨眼，叮咛叶茂和翠儿扶起水玲语。

时候一点一点地流逝，北风吹得窗棂子呜呜作响，乍一听来，似冤魂野鬼在哭泣哀鸣，直叫人毛骨悚然。

怕备用的衣服上不得台面，还是――

她拉着叶茂的手往前院的大门走去，谁料，还没跨过垂花门便看到水玲月带着一名水府的“丫环”走了过来。

水玲语推了推翠儿，翠儿躬身闪道一旁，水玲语拉住水小巧的手，哽咽道：“大姐我好惊骇……”

“既然三妹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甚么。”水小巧笑着说完，和叶茂一起将水玲语扶进了院子里的一间配房。

水小巧拍了鼓掌，叶茂踹门而入，水玲语花容失容，终究认识到了危急的到临：“大姐！你绕了我吧！我只是一时胡涂，我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

水小巧的脸一白，脊背冒出了一层盗汗，她咽下口水，道：“我实在是有些头晕，大姐陪我歇会儿，等能走了我再回府。”

水玲语勃然变色：“啊――大姐！”

水小巧看向她，笑了笑，问道：“三妹如何了？不舒畅？还是有苦衷？从进入郭府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水小巧当然早有防备，诸葛钰大要让安平送来一束香樟花，实在他已经在内里洒了防毒的药粉，香樟花气味浓烈，充足掩蔽药粉的味道。从水玲月和水玲语撕破脸的那一刻起，她就奉求诸葛钰盯紧水玲语贴身丫环的动静了，包含她买了哪些质料都一清二楚。

很久，水玲语撑起家子，却仿佛体力不支，手臂一滑，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茶杯，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她再次开口：“但以我身份……配秦公子实在还是有些牵强，秦公子虽和我两情相悦，但自古婚约莫不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们两个都做不得主，所觉得了能嫁给她，我……”

“大姐！你……你甚么时候……”这是软骨香，普通人闻上一刻钟便会四肢有力，但她们已经在房里呆了两刻钟不足，只能申明水小巧早有防备！

“你甚么都情愿做，哪怕昧了知己也在所不吝，是不是？”冷声说完，水小巧一把扯下水玲语腰间的香囊，并从床底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雕虫小技！觉得会做胭脂、会调香就了不起了？”

这点她早看出来了。水小巧顿了顿，道：“我瞧你歇息得差未几了，我们回府吧！”

“那是因为她也把最好的给了冯姨娘！遴选布匹时，一人只得两匹，水玲清就晓得给冯姨娘选一匹，你呢？另有我送给你们俩的物件儿和金饰，水玲清几近没留下甚么，可你完整没给出甚么！父母也是人，将心比心，冯姨娘为甚么未几疼水玲清一些？”

“二妹想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