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檀没闻声赫连恪前面的话，少顷，门板一动，赫连恪分开了。

应小檀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是要畴昔。”

呼延青玉一如既往地驯良，只是这张雷打不动的笑面孔，第一次在应小檀的内心生了几分裂缝。“托姐姐的福了，听茉尔珠说，明天您来过两回？可惜我睡得沉，真是怠慢姐姐。”

“我明白了。”应小檀微微一笑，“姐姐放心，我不会胡说甚么的。”

装睡的应小檀赶紧起家，哈腰提好了鞋，谨慎翼翼地追了出去。

青梅竹马，竟然是青梅竹马。

“啊？……是。”茉尔珠顿了顿，“小时候，奴婢是陪着侧妃一道读书的。”

茉尔珠微微一笑，两手一并递上了托盘，“瞧把您苦的，快吃两口果脯，我们本身庄子上做的，好吃着呢！”

茉尔珠没有走远，顺着游廊，去了三进院。

望着茉尔珠忙前忙后的身影，应小檀内心说不出的别扭。她是赫连恪的枕边人，这点实在倒没甚么希奇的……官方尚且另有陪嫁通房，何况王府呢？

“王爷……王爷您忘了么，客岁……在庄子上，就是奴婢服侍的您啊。”

也许是刚才睡很多了，应小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然半天入不了梦。她坐起家来，正想去倒杯水喝，忽听门板一声响动，外间传来了旁人的对话。

说到这里，呼延青玉沉沉地叹了口气，“她那么好的出身，太子也很喜好她，如果做了太子妃，造化岂止于这小小王府之间？恰好要跟着王爷，害得我长姐当时也非常难堪，请辞正妃，让位给良娣，她心有不甘。想与良娣分个胜负，本身又不得王爷的心，最后闹成一片僵局，叫人烦心得很。”

“这个说来话长了，良娣比我还早过府，我耳闻的，也不过是大家都晓得的那点事……良娣出身高，她父亲与今上是结义兄弟，她又是家中长女，与我们四位王爷，都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当时太子妃殁得早，皇上就成心把娜里依指给太子做继妃，谁想到，娜里依喜好上了我们王爷，非央着王爷带她夜奔……皇上太子都是大怒，一气之下，便将娜里依赐给王爷做良娣了。”

端起药碗，应小檀故作踌躇地抿了一口，接着站起家，转圈子似的，边走边泯，她用余光打量着茉尔珠，趁其不备，将大多数药倒进了盆栽里，最后又啜了两小口，故作慢悠悠地饮尽。

是以，应小檀到的时候，呼延青玉刚好挪到了正座上，叮咛人把她请了出去。

茉尔珠倒是平静，抖开了玉色的褙子，替应小檀穿上，“没说甚么，奴婢昨晚不是奉告主子了吗？您要不要现在去侧妃那儿看看，明天的事，指不准现在就有成果了呢。”

应小檀略作思忖，扬眉问道：“王爷爱重良娣，是为着甚么呢？我上回进宫，贤妃娘娘还说良娣跟着王爷，吃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