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玉簪上染了血,姜云笙存亡不明。
柳氏气得胸口狠恶起伏,在白云寺好不轻易清净了几日,一回府就赶上这类事,她恨不得再飞归去。
赵大人点头:“正在查,这是昨夜卖力巡查这一片的府兵,凌晨点兵的时候没见返来。”
萧翊风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声音却沉了下来,“真的吗?”
天微亮,柳氏刚起床,就听到繁霜在屋外哭喊:“老夫人,求求您救救蜜斯,求您了!”
他忿忿地翻开被子,外套也没穿,大步上前翻开门。
萧翊风把那支玉簪拿过来捏在手心,神采凌厉。
家仆仓促跑向萧翊风的房门前,却不敢冒然拍门,只站在门口躬身道:“世子,老夫人叫您。”
秀娘紧紧攥动手帕,嗓子发干:“秀娘先下的车,姐姐离我有一段间隔,如何能够赶上呢?”
萧翊风第一时候就想到了靖安侯的仇敌。
“甚么?”柳氏闻言,一时气涌上头,脑袋眩晕,往一边摔去。
他的头埋得低低的,声音颤栗:“老夫人......您,您过目。”
靖安侯筹算离任以后,待萧翊风担当爵位再让他参与朝政,以是此时他不晓得靖安侯与谁家有仇。
萧翊风前脚踏出侯府,就见冀州府府治赵大人策马仓促路过。
脆弱的纸张被萧翊风捏得收回痛苦的声音,他狠狠地把纸团扔到一边。
红布里包着一支带血的玉簪,是柳氏亲身赠给姜云笙的,乃侯门主母的意味。
萧翊风的神采刹时黑了。
萧翊风沉默,秀娘说的话确切不无事理。
他现在手上没有军权,号令不了冀州城的兵,只要靖安侯留下的那五百府兵在手。
柳氏叫人把她扶起来:“如何回事?笙笙如何了?”
萧翊风一早晨没睡好,天刚亮才有一点睡意。
萧翊风松开他,把信拆掉,越看神采越黑。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家仆冒死点头:“小的不知,小的就听到有人拍门,去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这红布。”
并且挟制姜云笙的人送来的信上,笔锋凌厉,一看就是练过的。
回到府上,秀娘传闻姜云笙一早晨没返来,内心也有些镇静,恐怕萧翊风拿她问事。
刚走出小院没几步,柳氏就在丫环的搀扶下过来了。
这个姜云笙真是个扫把星!自从碰到她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儿子不懂怜香惜玉,儿媳一身犟骨。
信上只要一句话:“黄金万两,主母无恙。”
这会儿又听到母亲叫他,起床气顿时就上来了。
赵大人迷惑道:“世子,这么早,怎的出府了?”
柳氏颤抖动手:“把萧翊风给我叫来!”
靖安侯奉旨回京议事,府上留下五百府兵,全都由萧翊风号令。
赵大人背动手在尸身中间站着,面色沉重。
冀州城向来守备森严,没想到竟然有人打起了靖安侯府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