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上的事,萧翊风还是个白身。
赵大人迷惑道:“世子,这么早,怎的出府了?”
当时邻近宵禁,街上已没有多少人。
浅显流民如何能够有这类技艺?
就见昨日姜云笙上马车四周,有四五具府兵的尸身躺在地上,颠末一夜的大雨,尸身有些肿胀。
“随便看看。”萧翊风转移话题,“赵大人感觉是何人敢如此胆小妄为,杀冀州府兵?”
并且挟制姜云笙的人送来的信上,笔锋凌厉,一看就是练过的。
尸身上的伤口都是剑伤,招招致命。
萧翊风目光沉沉,细细回想昨夜姜云笙上马车的时候。
这时早市还未开,百姓还在家里待着,对街上产生的事一概不知。
冀州城向来守备森严,没想到竟然有人打起了靖安侯府的主张。
赵大人唉声连连:“说不清楚,这乱世,谁都有能够杀人,只是由比来的时势来看,八成是幽州过来的流民,悄悄潜入冀州,早晨无家可归被府兵赶上,便暴起杀人。”
萧翊风第一时候就想到了靖安侯的仇敌。
萧翊风把那支玉簪拿过来捏在手心,神采凌厉。
府里乱成了一团。
回到府上,秀娘传闻姜云笙一早晨没返来,内心也有些镇静,恐怕萧翊风拿她问事。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脆弱的纸张被萧翊风捏得收回痛苦的声音,他狠狠地把纸团扔到一边。
萧翊风一早晨没睡好,天刚亮才有一点睡意。
萧翊风眼底冷峻得骇人:“备车,去唐府!”
繁霜跪在地上,一见到她,刹时双膝跪着往前挪,一步一叩首:“老夫人,我求您,求求您!”
对方真是好大的胆量,侯门的人也敢挟制!
萧翊风敛了神采:“没事,赵大人忙着,我归去了。”
正说着,有家仆镇静地跑出去:“不好啦!不好啦!”
萧翊风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声音却沉了下来,“真的吗?”
靖安侯奉旨回京议事,府上留下五百府兵,全都由萧翊风号令。
“没回府?”萧翊传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调侃道,“该不会是哭着跑回姜府了吧?”
“甚么?”柳氏闻言,一时气涌上头,脑袋眩晕,往一边摔去。
柳氏颤抖动手:“把萧翊风给我叫来!”
“笙笙昨晚没回府!你却骗我她早已歇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红布里包着一支带血的玉簪,是柳氏亲身赠给姜云笙的,乃侯门主母的意味。
萧翊风松开他,把信拆掉,越看神采越黑。
家仆跑过来:“世子。”
靖安侯筹算离任以后,待萧翊风担当爵位再让他参与朝政,以是此时他不晓得靖安侯与谁家有仇。
萧翊风走上前,赵大人见到他,躬身施礼:“世子。”
萧翊风眉头轻拧。
柳氏气得胸口狠恶起伏,在白云寺好不轻易清净了几日,一回府就赶上这类事,她恨不得再飞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