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凤嵩川席上站起家，不由分辩，一挥手，号令道：“来人，笔墨服侍！”

那女子措不及防，“哎呀”一声娇呼，身材向前一倾，手中的酒差点洒到凤嵩川身上。

凤嵩川伸出葵扇般的大手，在那女子白腻如玉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别怕，跟本大人说说，你叫甚么名字？”

凤嵩川这才志对劲满笑了一声，昂首望向了座中，懒洋洋道：“起来吧。我传闻席上另有一名才女，非常长于画画，不知同你比起来，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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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嵩川说了收场白，底下一片拥戴之声。

明河县令心中忐忑，从速提示：“还不给凤大人斟酒！”

一幅画，她用了小半个时候画完，手按在画卷两旁，撑着桌子站了一阵，才觉两腿不那么酸软了，返来向凤嵩川复命。

她小声回道：“奴婢名叫孟蓁。”

一曲弹罢，不说在场的军官乡绅恭维喝采，连善琴的费文友都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子轮到文笙皱眉了，这女子不知凤嵩川从哪处秦楼楚馆找来的，声音娇柔，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受过练习的荏弱堪怜。

孟蓁那边害羞点了下头。

凤嵩川拿起酒盏一口干了，砸吧了一下嘴，不知是在回味酒香还是刚才那首琴曲，方道：“确切不赖，本大人听着比那些自命不凡之辈强太多了。既是才女，琴棋书画想来样样精通，琴弹得如许好，画画也不差吧？”

凤嵩川不耐烦听明河县令拍马屁，领着世人喝了几杯酒，赶上费文友几个要为师守孝都很沉默，他觉着无趣，瞥目睹文笙坐在角落里安然自如，皱了皱眉，嘴角暴露一丝嘲弄的嘲笑，一伸手，将一边给他斟酒的阿谁仙颜女子拉到了身边。

凤嵩川微微一怔，这女子是明河县的乡绅们送来的，他原道是哪个**的清倌儿，没想到竟还驰名有姓的。

凤嵩川闻言来了些兴趣，笑了一声：“这么说失敬了，本来还是位大师闺秀。呵呵，都会些甚么？可会操琴？”

叫他们不测的是，这孟蓁弹起琴来技艺纯熟，还真是很有几分火候，她弹了一首《月儿升》，清冷寥寂，许是触景生情，在坐世人都听出此中顾影自怜之意。

孟蓁勉强闭眼平复了一下表情，咬着唇埋头开端作画。

堂前很快空出一张桌子来，摆上笔墨纸砚。

他拍了拍巴掌，合座寂静下来。

“诸位一起辛苦，明河县尊设席为大师拂尘洗尘，大师无需拘束。首阳先生的事已经出了，文友你们几个也不要太难过，吃了饭去好好歇息。我们在明河休整一下便早早回京。”

席上氛围顿时欢畅起来，明河县令笑嘻嘻的，从速命下人拿了张琴来，就连费文友和几个师弟也都停箸暴露一副瞧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