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回身看她,那一刻凤夙清澈的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脸上,轻声扣问道:“可还记得菩提寺红莲池,我和你之间的说话?”
她没甚么神采的笑笑:“浩繁女人只为一个男人而活,有甚么可欢乐的?”燕箫闻言锁眉,冷了眸看向凤夙,“怨我过于疏离你?”
凤夙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道:“我有说不是我吗?”这一次,凤夙连“臣妾”两个字都懒得说了。
燕箫皱眉道:“你来做甚么?”
凤夙唇齿微动,淡淡开口:“我仿佛曾经对殿下说过,我只为强者做事。”
“自古以来女子多重家业,恪守深闺相夫教子,现在看来云妃志向弘远,大有介入风云之势。”燕箫目光直视凤夙时,融着雪夜的色彩,或黑,或通俗,或寒。
燕箫正色道:“深更半夜,你如何会在宫中?”
“起码不徒增笑柄。”
她沉默半晌:“如果六根清净,我怎会身陷尘凡,入了东宫云阁,现现在做了这云妃娘娘?”
燕箫似是已经开端风俗她的言行,听了她的话,面无神采,但却掠了她一眼,寒声笑道:“你倒是心性灵慧。”
“昨夜我被人下药之事,不准讲给旁人。”燕萧抬高声音,眼底通俗,仿佛笼着一层雾霭的幽潭,让人揣摩不透。
“我对殿下有情吗?”摇点头,她说:“若无情无爱,就谈不上疏离气愤。”
“就是这股香味,万年阴沉檀香,除了你,还能是谁?”
“殿下说甚么,臣妾笨拙,听不懂。”没有睡好觉的人,性子别希冀能好到哪去,凤夙推了推燕箫,表示他往一边站站,燕箫站着不动,她就坐起来,从燕箫的臂弯下钻了出去。
她觉得他看不出来吗?她刚才看似说话不知羞,却道是用心说给下人听得,她初入云阁,内里多有宫人是后妃们的亲信,平时乱嚼舌根,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她现在说给他们听,不过是让他们多加收敛放肆气势。如此步步为营,心机通透,恍若夫子活着……
“你仿佛非常不喜云妃之衔?”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了一抹忿忿之意。
先前说他是白眼狼,一点也没说错。吃干抹净,不念及她的好,反倒前事尽忘,现在这番架式,摆明是来发兵问罪的。
燕子墨这时将目光落在凤夙身上,神采变幻,似笑非笑道:“刚才臣弟听了嫂嫂的话,朝堂疆场历出处男人主战,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本来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没事瞎混闹何为?”
自古以来,别人越痛,她就越乐,看到白眼狼暴怒,心机不免镇静了很多柩。
凤夙敛下眼中挖苦冷意,所幸那人是她,如果换成燕皇冷宫后妃,难道费事大了?
“这就要问殿下了。”凤夙低下头,掩住嘴角弧度:“昨夜臣妾本来睡的好好的,谁知睡梦中却被殿下唤醒,殿下说要带我去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