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摆晃骑上车,凭着影象中的线路,向纺织厂的方向骑去。
“你干吗?别直瞪着个眼睛怪吓人的,有话好好说。”含含奶奶见状不对,语气和缓下来,劝道。
“给我儿子报歉,快点!”秦小鱼把刀向前点指,那三口人已经吓傻了,还是大嫂机警,掐了唐虎一把。
她到厂子大门口时,厂门紧闭。幸亏宿主不是第一次早退,秦小鱼简朴一想就找到了体例。
倒不是秦小鱼酷爱事情,必然要上班,是她听到午餐两个字,非要出去不成。回家也没饭,先把午餐处理了再说。
“哎哟!啊,阿谁,阿谁,对不起。”唐虎学乖倒是蛮快的。
“你就是偷了,我妈说了,你们家都是贼!”说话的男孩叫唐虎,是含含大伯家的儿子,比含含大五岁,身材却高出一半,能把含含装出来。
就在这时,唐虎飞起一脚,正踹在含含肚子上。含含措不及防,“哼”了一声。
秦小鱼却无语了,她觉悟过来,刚犯了一个大弊端,为甚么要给他但愿?
只是悄悄的一声,却像一把刀刺在秦小鱼的心上,这声音太熟谙了,是多年来她被人伤害时,突如其来的痛疼袭来,不知觉溜出来的。她的泪水涌上来,忍,忍,一向忍了二十五年,如何样了?还不是死不瞑目?她心底的一团火被点起来,转眼就是燎原之势。
秦小鱼别过脸去,掀起一股尿骚味的被子,咬牙往里钻。
充满灰尘的窗户,恰好对着院子,唐虎气势汹汹叉腰站着,含含已经被他推倒在地上。
“走,回家。”秦小鱼拉过含含走进屋去,把门咣当摔上。
“过来,把煤收了给我送出来!”秦小鱼不依不饶,大嫂也是完整怕了,跟唐虎一起过来,把地上的煤收了,拎起桶放在她家的门口。
秦小鱼仓猝下地,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藏蓝色的工装一套,本来那年代的衣服的裁剪就没有甚么腰身,肥肥大大的,再加上这三个多月她暴瘦,穿上就像个面袋子,她转眼看一圈,并没有别的挑选,也只能如许了。
唐虎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向后退。大嫂从屋子里窜出来,把唐虎护到怀里,本来她一向在观阵。
“妈妈,你真短长!”含含满眼的崇拜。
“你拿刀指孩子干啥,又发疯了!”这个大嫂也不是善类,本来跟宿主比武过,针尖对麦芒,不分胜负。现在是想趁秦小鱼病倒在床,来搬她一局吧?秦小鱼的嘴角抽动一下,冷冷一笑,大嫂竟然怯了。
天,她这是要早退了?
现在是玄月,北方的气候转凉,秦小鱼用力蹬车,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我还觉得你不来了呢。”班长没好气的说,可瞧眼神这话说得不敷硬气,宿主在单位是个谁也惹不得的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