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欲去抚锦瑟破坏的额头，锦瑟倒是瞥他一眼，一个侧身行动迅捷地躲开了。

这锦夫人莫不是被刺激疯了？！即便她曾是首辅大臣的远亲孙女，曾是先帝爷口中的清贵名媛现在也只是一名贱妾啊，她怎敢如此！

“哗啦――咣当――”

如姚锦瑟这般不但犯夫，还犯妻，便是直接杖杀或是浸猪笼，尸首扔到乱坟岗只怕都无报酬她鸣冤，还要受人指导怒斥。

她有些慌乱又担忧地瞧向锦瑟，道：“mm，我们……我真不知是mm在侍夜，爷，我真不知……这可如何是好，mm流血了，来人！快来人啊，都死了吗？！”

两个丫头更是吓得目光板滞，瞧着姚锦瑟的目光的确似她是疯子普通。

更过分的是，那水盆中的帕子现在正湿漉漉地贴在谢少文一张俊面上，滴答答地往下淌水，谢少文却似惊呆了，竟是站着一动不动。

而前两日姚锦瑟差点撞到有孕的姚锦玉，他也确切说过让姚锦玉给妾室立端方的这话。

大锦朝妾室服侍男仆人和夫人过夜是常有的事儿，可那普通都是清寒人家，因服侍的丫环不敷方如是。普通的大户，丫环们够用，夫人们除非是想给妾室没脸，欲鄙大家们面前打妾的脸，这才会令其侍夜。

而目睹姚锦玉身上的吻痕在灯光下透露无遗，谢少文却更加难堪起来。贰心中有些恼又有些快感，只想着常日里锦瑟对他的冷酷态度，竟是歉疚的同时又镇静了起来。

世人惊诧，却无人重视到不知何时姚锦瑟的目光中已储藏了毁天灭地的锋芒和寒光。

既尔等不仁我便不义，这侯府既敢如此摧辱于我，连最后的片息安宁都怜惜于我，那么不若就一起灭亡吧！

她这一下倒是解了谢少文的围，谢少文本下不了台，被本身的妾室如此对待，自发在丫环面前丢了面子，现在面色都雅了一些，心道还是夫人和顺体贴，向来都如此的善解人意，又刻薄容人，这般想着对锦瑟的不悦和不满就更不成按捺地收缩起来。

她按捺不住神情闪现，锦瑟的目光却如电般射了过来，姚锦玉本能一慌，接着却安闲而明丽地笑了起来，目光中尽是挑衅和对劲。

姚锦玉余光一向都在存眷着谢少文的神情窜改，将这统统看在眼中她心花怒放，心跳如鼓，只觉着这些年的等候和支出，冬眠和勉强责备都值得了！

也就是在此时锦瑟才将目光从姚锦玉的脸上挪开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已充足她瞧清楚男人标致眸子中透露无遗的情感，锦瑟心中嘲笑。

姚锦瑟抛弃手中鎏金水盆似笑非笑地就那么瞧着一身狼狈的两人，喧哗过后屋中完整堕入了死寂，只要那水滴声，声声震耳。

听闻姚锦玉一口一个姨娘，锦瑟微微勾起唇角。而妙青闻言忙去扶锦瑟，却被她挡开，妙红已跪下叩首，口里念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