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用饭时候顾氏忍不住嚷了一嘴,“娘你可得记好了,今儿多用了两百文钱那是给小姑看伤用的,明儿不兴在肉钱里扣的。”
范氏气的半死还只能忍住,她持续笑着哄李火旺,“可不是,廷恩那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不过我也盼望着他中呢,我这个奶也沾叨光。”
我儿子中不了就没出息,那狗崽子中不了就是别人瞎了眼!
顾氏呵呵笑,“娘你这说的是啥,我不就那么顺嘴一说。”说完看范氏一张脸跟冻住了一样,从速没事儿人一样低头扒饭去了。
早晨李火旺他们返来,也许是累的过了头,又也许是觉着李芍药头上蒙了块纱布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没谁问一个字。
李火旺不耐烦的皱了眉,“没头没脑的你又说到芍药婚事上去了。不是都让你做主了,你自个儿说要等老四再考一回的,你就等着罢,要老四这回书院小考都还不能过,我看你还是趁早把芍药婚事给定了,不能让家里的孙女都陪着等成老女人。”
就是李二柱与李光宗,在村庄里每天看着挨揍的女娃多了也不感觉有啥希奇。他们是亲眼看过李芍药的伤的,就是摔在地步里撞土疙瘩上碰了个青包,比有些人家女娃剁猪食差点把全部手指头剁没了的伤势轻多了。
“好好好,是我脑筋多想了。睡罢睡罢,明儿还下地呢。”范氏笑着哄了李火旺两句,奉侍他躺下睡了,端了洗脚盆出来倒水。瞥见李廷恩书房还点着油灯,她对劲的一笑,冲这头吐了口唾沫,这才慢悠悠回了屋。
算了,就是个闺女,将来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到时候被婆家好好管束管束,天然晓得长进,没得为这个再和老婆子闹的不清净。
一说这个,李火旺就嘿嘿笑,“那可不,咱家廷恩要都中不了,必定是那些看卷子的都瞎了眼。”
听李火旺这么说,范氏气的差点顺手拎起边上装满沸水的铜壶把水全浇到李火旺脚背上。
李火旺拉了脸,“咋了,你不乐意廷恩在家呆着?”
李火旺就哼了一声。
“瞎咧咧啥?”范氏横了李火旺一眼,在他脚背上用力按了一下,有点没好气,“我这不是怕担搁那孩子读书?”她瞅了瞅李火旺,发明神采还好,就叹了口气,“我晓得你一向觉着我对大姐前头留下的儿孙都不好,不过此人罢,他本来心就偏着长的,我要说对前头人生的骨肉比对自个儿亲生的还好,那你信不?我也不希冀旁的,反正我有两亲儿子扶养我,只是芍药那头,她年纪大了,下头几个侄女年龄都差得不大。可没有小姑不出嫁侄女订婚事的事理。我可说好了,芍药的婚事不能定的比翠翠她们还差。”
李火旺一股火苗窜上来,骂道:“放屁,我还在这儿立着呢!你少瞎扯,廷恩最孝敬我这个爷,我说了就是,你别一天到晚瞎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