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示，苏云又感遭到了左手传来的激烈酸痛。

听到他们的对话，苏云忍不住小声问徐芳：“干妈，顾海同道去接你干吗呀？”

“啊！啊！啊！”

那是疼的！

看着那一大堆毛票，顾海很有些无语：“……你讹了刘黑手这么大笔钱，还要把我拉下水？”

四周的人快速做着最后告别，然后在一阵哐嚓哐嚓中，绿皮火车垂垂远去。

“你这孩子真是，你刚才孔殷火燎把人家徐大姐接过来，莫非让人家走归去？更何况小同道刚才喊满身都疼，你从速把人送到病院去查抄一番。”

嘴上还要不在乎地说：“实在也没甚么大事，底子不消专门来看跌打毁伤……”

这叫旧了些？

“这如何是拉你下水呢？你帮了我，本来就已经在水里了，你就说这钱要不要吧！”

顾海打燃车，转了个弯朝来的方向开，随口说：“新衣服当然要留着过年穿，我这些旧衣服又没破，就是旧了些，还能再穿个四五年呢！”

顾海和苏云分开了火车站，回到停在门口的吉普车里。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半了，顾海开着吉普车，先把徐芳送回家，跟苏云一起帮着她把行李都放上车，又朝着火车站而去。

苏云：“他只要棉布，你要不要？”

顾海很惊奇：“你朋友手里另有布料？是甚么料子？的确良吗？”

苏云听完，有些不测的同时，又很打动，“干妈，你明天就要去外埠了吗？”

苏云说完，顾海顺手就把钱揣进裤兜里。

只要他能换条裤子，如何都行！

苏云冷静在内心号令。

一点二非常，徐芳坐上了开往外埠的火车。

她尽力忍着，脸上涓滴没表示出来，反而轻松一笑：“我没事，刚才喊疼是想讹刘队长，实在我哪儿都不疼。”

四合院里，本来应当是做饭时候，但各家各户都没来得及开仗，全数围在中院里，看着陈秀娥发疯一样打砸着何家的简易厨房——

徐芳点点头：“早就买好的票，下午一点半的火车，到了那边，我儿媳妇会来接我，今后我就专职带大孙子。”

顾海站在中间，偏过甚，肩膀一向颤栗着，较着在偷笑！

这绝对不是她不端庄，实在是顾海的裤子太薄，并且内心没点数，这类裤子还敢再穿四五年，考虑过别人的死活吗？

苏云忍不住抓住扶手，看着这条陌生的巷子，扣问顾海：“顾同道，这不是回公安局的路，你开到这内里干吗？”

她忍不住看向顾海腿上的补丁，数了数，一不谨慎就盯了个裆……

再往前开了十几米，顾海停下车，熄了火，“小苏同道，这里有个老中医，专治跌打毁伤，我看你左手伤得不轻，如果不尽快医治，明天估计没法用了。”

预示着顿时要启程了。

苏云艰巨转动动手臂，看着回收站大门上的封条，抬手一把撕掉，像是在撕刘队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