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良就是后代的分解化纤布,因为是紧俏货,以是现在很流行,但质量远远比不上棉布。
再往前开了十几米,顾海停下车,熄了火,“小苏同道,这里有个老中医,专治跌打毁伤,我看你左手伤得不轻,如果不尽快医治,明天估计没法用了。”
她忍不住看向顾海腿上的补丁,数了数,一不谨慎就盯了个裆……
顾海打燃车,转了个弯朝来的方向开,随口说:“新衣服当然要留着过年穿,我这些旧衣服又没破,就是旧了些,还能再穿个四五年呢!”
“小苏同道,那我们就说好了,下次我全数要棉布!”
顾海和苏云分开了火车站,回到停在门口的吉普车里。
关上车门,苏云就从兜里摸出那五十块钱,开端分赃,数了一堆毛票塞给顾海,“顾同道,这笔钱咱俩一人一半,感谢你明天这么仗义,挽救了差点羊入虎口的我。”
嘴上还要不在乎地说:“实在也没甚么大事,底子不消专门来看跌打毁伤……”
这绝对不是她不端庄,实在是顾海的裤子太薄,并且内心没点数,这类裤子还敢再穿四五年,考虑过别人的死活吗?
看到她那张故作轻松的小脸,顾海想了想,没再持续这个话题。
苏云:“???”
苏云艰巨转动动手臂,看着回收站大门上的封条,抬手一把撕掉,像是在撕刘队长一样!
“你这孩子真是,你刚才孔殷火燎把人家徐大姐接过来,莫非让人家走归去?更何况小同道刚才喊满身都疼,你从速把人送到病院去查抄一番。”
这时,顾海俄然拐进一条石板巷子,车子较着抖起来。
治完手,顾海把苏云送到回收站门口,转头就去公安局还车。
四周的人快速做着最后告别,然后在一阵哐嚓哐嚓中,绿皮火车垂垂远去。
苏云点头:“行。”
徐芳点点头:“早就买好的票,下午一点半的火车,到了那边,我儿媳妇会来接我,今后我就专职带大孙子。”
顾海很惊奇:“你朋友手里另有布料?是甚么料子?的确良吗?”
火车窗口上面,顾海和苏云都在跟徐芳告别,徐芳侧重看向苏云,“好闺女,今后有甚么事就给我发电报,我随时能够返来帮你措置。你也能够找顾海帮手,他固然年纪不大,但是人靠得住,有他照看你,我比较放心。”
药铺里,老中医面色严厉,抓着苏云的手臂一顿揉搓,疼得苏云哇哇大呼,眼泪哗哗直流。
这时,苏云才发明,他明天竟然又穿戴一身补丁衣裤,“顾同道,我不是才送了你一套新衣服吗?你如何不穿呢?”
苏云忍不住抓住扶手,看着这条陌生的巷子,扣问顾海:“顾同道,这不是回公安局的路,你开到这内里干吗?”
苏云赶紧伸谢:“顾同道,明天真是感谢你,要不是及时碰到你们,我必定会在刘队长手里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