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云庭很果断，“鄙人就想在这儿听。”

“林公子，你看，客人们都没您这么高雅，他们就喜好粗的。要不，您就姑息一下他们，或者，您卖我一张薄面。”霜姨小声在林云庭耳旁轻语。

只见林云庭微微抬首，嘴角上扬，那神采，应当是在回顾那晚与我长久的相视。

但这赞美之辞，却让我模糊感遭到一丝不安。倾国之色？在这摘星阁，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吧……

有一个魁伟的男人，放下酒杯，起家就往我这边走。

“倾夜女人即使有倾国之色，但她的琴艺，却让这倾国之貌，毫无色彩。王或人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够同时具有如此面貌与高深技艺。”

但内心该有的忐忑，却一点也没有。

“我看啊，甚么琴艺高深，你八成是看上人家女人标致。如果她不标致，你还会喜好她操琴？”

几个客人也按捺不住了。

他，林云庭，想要我！

林云庭不慌稳定，一回顾，便望向我这边。

“鄙人早就听闻，摘星阁是雅俗共赏之地。现在看来，不免有些绝望。倾夜女人的琴艺，如此高深，竟然无人赏识，鄙人深感可惜。”林云庭振振有词，这一系列的解释，感受像是经心设想般的流利。

“你喜好人家女人，买走就是了，何必非得让大师陪着你？”

很轻，统统人都听不到，但我却听得很清楚。

以他林云庭一掷令媛的本性，落入他的囊中，是必然的事！

我端坐在纱帘以后，目睹着霜姨去拦，却被推开；又闻声世人皆是一片鼓噪。他的目标很清楚，要见我面貌。万一被他见着面貌的结果，我也很清楚，不过就是提早被贱卖。

那眼神，好似穿透了这纱帘，直直地射进我眼里。

公然不出我所料，几个坐在客人怀中的姐妹，纷繁皱起了眉，嚷嚷着底子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短浅的女子，天然不会承认别的女子比她们美。

霜姨闻声赶来，立即向着大师赔笑容，而后便拿起林云庭桌上的银票，放入袖子：“林公子，还是跟上回一样，弄个包厢吧，我让倾夜今儿个一整夜都陪着公子。”

“就是！”客人们都跟着起哄，“要听，你自个儿弄个包厢，我们要看女人们跳舞！”

只要我的面貌被世人瞥见，遵循摘星阁的端方，不管春秋大小，都得被贱卖。而卖主，天然就是现在场子里的客人。

旁人恐怕不知，但我已然了然。

嘴里嘟囔着：“既然你说得这么好，那我本日必然要见地一下，甚么叫倾国之色！”

“这曲子奏地有甚么好的？非要再听，我们可没这个兴趣！”

周遭的喧闹之声复兴，句句皆是质疑。

-本章结束-

只因远处，他嘴角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他来讲，是严峻的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