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的,一会儿你就识得了。”高坎面露浅笑,睨了一眼他的双脚。
跟着说话声,驿站管事的疾步走来,上得前面抬手一巴掌扇在小二左脸,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在胸口,直骂。
赞了一句,高坎又看向管事的道:“你听明白了,他乃高柴镇的衙门仵作,活人死人都顺手,这些东西便是他的看家器具,是我让他一件一件在你身上试用,还是你本身该招的本身招呢?”
“通禀他来做甚?”高坎又问。
管事的瞥一眼桌上的器具,忍不住心肝儿一颤,强辩道:“大官人可别忘了,此地乃是官府治下驿站,小人乃是开德府知府大人亲签文书定下的驿站管事,也算是半个衙门人,要动私刑但是要识得短长的!”
平凡人,哪怕就是有天大的来由,也不得动用私刑。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见此高坎不再理他,而是瞧向阿谁拿出小布包来的人问道:“你是那里人,先前做何生存,如何随身带着这些家什?”
管事的不敢再辩,连道:“是笑容将王并,他命我等人在驿站中常瞧着,来往住店之人,如有行商富户,惯有财帛的,便暗自记下,通禀他来。”
且不是说,往前不晓得有多少人落了他们的黑手。
“得令。”
“嗯,太康府我识得,是个好处所。”高坎微微点头。
此处正在汴京同往大名府的官道上,平常来往客商行脚很多,银钱傍身的也很多。
贼奸小二一瞧了这般架式,当即便没了下落,直连声告饶。
“你们两个,架住他别人他转动,我看他还想跑,崔正,凡人如果削了脚踝骨,再割了脚筋,是不是就跑不了了?”
就是如此,除却高坎他们这一行,驿站里也另有其他三五客,平常只会更多。
“不敢期满大官人,是,是王……”
只瞧管事的满脸堆笑,拱手阿谀到:“客长是从东京来的大官人,到我们这小处所,实在照顾不周,这狗东西乡间来的不识得端方,还请大官人包涵,切勿见怪。”
话未落,便听高坎又道:“也罢,小爷我在汴京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尝尝官家人的手感,崔正,那出你的看家本领来,请这位官家管事的看看。”
“直,直化作黄门山匪贼,将人一刀砍杀,劫其财物而去。”管事的吓得浑身颤栗道。
杨志与林冲见状,都要上前拦这管事的,高坎却拉将住了他们。
高坎听着,倒是眉头舒展,眉眼间有深思之色。
那王并勾连驿站人等,杀人越货,人是一刀杀了了事,尸身如何措置,又如何不让人传出风声去?
“开口!该杀的牲口,你不在前面好生睡死,到前面来胡言乱语甚么?”
“大,大官人,何出此言呀?”
高坎闻言神采一诧,问到:“你浑然不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