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黑一口气说完,方想起自家公子地性子,不是爱杀生的。看向曹颙,果不其然。见他皱着眉毛,脸上已经多了阴霾之色,便安慰道:“公子,这是那姓赵地小子避凶趋吉,怨不到公子头上!”
杜雄摇点头,说道:“那里有那么便宜的功德?如果我往山里去,你当他们不敢进山吗?”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你进山,过了羊角盘,往南北山走,过了净水涧,就会有人问话,你只说是杜家大爷派来给八甲老迈存候的!等见到人后,再将这封信交上。”
魏黑大踏步出去,脸上带着几分不忿之色。进了屋子,先细心瞧了瞧曹颙的神采,见确切无大碍,方放下心来,而后又问了几句腿伤,随后才带着些许肝火,说道:“公子,先生,实在是气煞人了!没想到天下另有这般无耻之徒,等下回见着他,定要他吃老黑一顿饱拳!“
杜雄望着面前的豪宅,再望望远处若隐若现的沂蒙山,终是叹了口气。
庄先生却眉头舒展,直待初瑜出去,方冷哼一声,瞪了曹颙一眼。
而后,都城府里选上的张义、赵划一人也好,江宁府里带来的沈5、沈六兄弟也罢,做个长随还行,身上那里有甚么真工夫?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喜云出去,俯了下身子,说道:“额驸,先生,魏爷来了!”
陈氏原当丈夫要给女儿陪葬或是往衙门办理,见了他这般。非常不测,不解地说道:“老爷,这是?”
魏黑说道:“方才老黑同县衙地人一道去安设杨千总带来的那几百兵丁,恰好任家老迈与杜雄的兄弟杜辉也在那边凑趣,有杜家的人来给杜辉报信,老黑刚好听个正着!奶奶的,那赵文禾。平日亦人模狗样,如何会做事这般不隧道!”
只要在沂州收的任叔勇与任季勇兄弟两个拳脚好些,但是此次去都城,因触及曹家家事,曹颙不肯意带山东这边人畴昔,跟着的,除了小满与魏黑外,其他张义、赵划一四个都是都城府里的家生子。
曹颙躺在床上,大夫在查抄他腿上的伤处,最后还是一个结论——那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怕要养上三个月方可。不然新伤带着旧患,怕是会有不铛铛。
还是那句话,人死为大,留出一日,给杜家举丧也好。
曹颙受庄先生影响。脸上也收了笑,正色道:“先生。请说?”
见娘亲趴在地上,杜贤儿还只是迷惑地望向杜雄;杜杰年纪小,已经嘴巴一咧,跟着娘亲一道哭起来。
曹颙有些心虚,晓得这是庄先生恼了。本来庄先生早就劝过他,出行要多带些保护长随。起初在都城还好说,毕竟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身边有魏黑、魏白四人也够用。现在魏白走了,吴茂要卖力道台府的保护,吴盛在江宁府里当差,单剩下魏黑一个有本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