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还了礼,道:“程先生客气了。也不是甚么大事,不是要特特去厅上商讨的。我家大爷上学前叮咛我们相请先生,说因前几日家中琐事慌乱,不得好好酬谢先生,恰庄上送来几篓好螃蟹,今儿想请先生留下喝杯水酒。”
曹颙略一思考,道:“陈家这边,要再等等。现圣驾刚返京,尚在畅春园未回宫,紫禁城宫禁颇严,还是待圣驾回宫,再徐图送些儿个吧。我们也得筹办份礼,一并送去。还得奉告郡王府那边一声。”
曹颙笑着说:“安妥就好,那就恭喜十三爷了,这病虽不是急症,却实在是熬人,能够好起来实在是幸甚!”
曹颐听哥哥放学返来,跟曹颂两个也过来存候,听曹颙这么说,便笑道:“现在赏也不晚啊!”
程梦星笑道:“本来女人也是懂花儿地。这花,说来也是巧,初九重阳,又逢隆福寺开庙,很多好菊花都出来了。初十我走了大半日本不是为寻它,不想倒是碰上了。倒是不测之喜。只是剩的未几,都叫我买了来。”
十六阿哥刚要详说。徒弟来了,忙低声对曹颙道:“一会儿放学我细心奉告你!”
十六阿哥瞥了曹颙一眼:“你别竟替他们家说好话,我虽在北面,却也是传闻了的。那李家怕是抱上噶礼的粗腿了吧!他们勾搭起来,会不会对你家倒霉?这情面也太淡薄了些,那噶礼但是对你家下过手的,李家如何能够见你父亲病了,就认敌为友?”
曹颙悄悄地摇点头。表示本身也不知十三阿哥相唤是甚么原因。他只晓得本年草原随扈的皇子中没有十三阿哥,传闻是因风湿的原因在都城疗养。心下不免担忧十三阿哥腿病减轻。
曹颙牵了牵嘴角,对方还真是“美意”。那原狼山总兵是噶礼的人,如果真有人在都城这边做了手脚。让曹颙补了阿谁缺,不但要获咎噶礼,怕是巡抚张伯行还要曲解曹家与噶礼同流合污了。
紫晶听了人回禀程梦星带了两车花过来,便打发人找送花的管事结银子,本身带着两个小丫环过来,见程梦星指导四个花匠将一簇簇菊花遵循形状移入新砌好的花坛内,便笑着请他到偏厅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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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心底悄悄思考。脸上却笑道:“或许是见十五爷与你都大了的原因!”
正说话间,内里小丫环出去,回说二门报有亲戚家来访,说姓陈。
紫晶却不再多说,委宛地谦善两句,便辞职说要往前面理帐,又道:“庄上的螃蟹甚好,先生既本日不得闲不能留下饮宴。便请先生一会儿带些个归去,尝尝鲜罢!”
听着“蛇毒丸”这个霸道名字,曹颙倒是有些不放心,这如果用蛇毒来攻湿毒的话,这毒平日积月累下来也是要人道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