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贝儿才多大,能上得去马?有人看着没有,万一……”
“但是又送了帖子来?”
探手从靠枕底下捞出一摞纸张,卷巴卷巴塞到自个袖子里,沉香起家,抚了抚衣衫,悄悄吐了口气,
圆儿摸不着脑筋,这跟眼下说的事儿有甚么干系,倒是想了想,实话实说道。
“嗯?——哎!”沈苏梅好轻易反应过来,眼睛清澈一瞬,满脸的夺目重又显出来,赶紧伸手连连叫道:
沉香皱眉想道。
“太太,舅太太来了。”
又不是活够了,这话秦夫人,额……该是叫太太了,太太能说,她倒是应都不敢应的。
调子悠悠,特别“拜访”二字,好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听得圆儿一个颤抖。
沉香一想,也是。沈恭敬对着俩小人儿,那可真叫爱到骨子里去了,他把爵位给了大儿子,满满的宠嬖都给了一双小后代,凡事必定上心十二分,她倒是想差了。
外头日光恰好,温度适合,暖烘烘的照在人身上,舒畅极了。
只是,这话她提到了,剩下的就看于家是个甚么意义了?
“这……没玩过,只春游时候,见旁人玩过。”
“呼——嫂子,您这利索劲儿……没说的,得了信儿了,您跟我细说说呗!”
把国公爷比作肥肉……圆儿抽了抽嘴角,咧着嘴笑了笑,随即闭紧嘴巴,打死也不张嘴。
“这到没有。”
偷偷摸摸的出去,等人走了,才让她晓得,这爷三个——真是欠清算。
俄然转了话题,沉香问了圆儿一句。
“您——消消气!”圆儿考虑着好声劝道。
这些事儿,沉香并没有瞒着圆儿,是以底下人送来的动静,圆儿也听了好几耳朵,内心明镜普通。
八竿子打不着不是!
“遵循你跟我说的两家,我叫人查过了,黄家的嫡宗子,已是中了举人,眼瞧着学问不错,也算一表人才,只他屋里有个从小服侍着的丫头,两人……很有些交谊,本年上元节,那嫡宗子也是个故意的,现在那丫头头上一支红豆木雕的并蒂莲的簪子,日日不离头的,就是她主子送的……“
“洗把脸,我有闲事儿跟你说。”
抿了口温水,沉香润了润喉咙,瞧着沈苏梅如有所思的神采,淡淡的把玩着茶盏,
圆儿赶紧道;“有人照看着,爷挑了好几个侍卫,另有工夫在身的丫头随身服侍着,凭爷的心机,您就放一百个心罢。”
沉香微微直起家子,斜着靠在绣福字紫缎大靠枕上,笑眯眯的好似跟圆儿唠家常普通,慢声细语的道:
奉迎的朝沉香笑笑,沈苏梅叫人拿了帕子湿了湿脸,感觉清爽了些,叫丫头服侍着穿了鞋子,移到东边儿临窗的软塌上,跟沉香相对而坐,遣了人出去,咕噜噜喝了一碗牛乳,一抹嘴儿,这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