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地过自家主子,单手举起个男人,揍人跟玩儿似的的威武模样儿,圆儿内心头那颗蠢蠢欲动的谨慎脏儿就咚咚咚的直跳,那叫一个恨不得哟,也能上手一把,好过过瘾――
睨着地上捂着脸,不成置信的女人,昌安侯爷深吸口气,冒死按捺住掐死这个女人的打动,冷着脸,声音好似掉了冰渣子,道:
随即顿了下,沈苏梅神采温和,诚心道:
“我意要你去办件事儿,你敢是不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昌安侯爷,神采冰的吓人,转过身子,再不肯看地上女人一眼,
“这里头有一张名单,上头列出的都是苦主,那袁老太太的侄女儿借着侯府名义,往外头放的印子钱,统共十五万两,共一百一十八户,这里头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苏梅对劲的我笑了笑,指着匣子,缓缓的说道:
袁老太太盼望着拿侯府借势救下自个儿娘家,张口杜口就把袁家人干的事儿,一件不落的往侯府上扯。
案子最后判下来,袁家赔了钱不说,欺负了民女的袁家男丁,也叫打了个半死,只剩最后一口气儿,到了家门口就咽下没气儿了。侯府产业罚了大半儿,才把袁姨娘捞出来。
天不幸见儿的,女人们都是见面笑容儿背后阴人的,教人有苦说不出。可这拐了弯儿的,到底还是不如拳脚当下来的痛快。
到了第二日,一贯冷僻的京兆府衙门口破天荒的热烈不凡,告状之人那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来,更风趣儿的,告的另一方竟还是同一个……
老太太想当然,倒是有原因。说来也是占了沈苏梅的光,这几年的外头,便是偶见宗室,那些小我看在国公府的面上,对着老太太也是礼遇一二,如许的事儿多了,老太太自个儿也是飘飘然,脚底都发软了。只觉侯府应是势大的很,旁人都得谦逊着。
有人添火,有人加油,更别提另有堵队友用力儿拖后腿。
刚好,此时昌安侯爷赶来。
等着男人说完,再问不出甚么来了。沉香给一旁侍立的圆儿递了个眼色,圆儿会心的点了点头,回身给门口的侍卫递了话儿,眼瞧着那侍卫走到屋里把长脸男人提溜着,拖了出去。
毕竟,揍个七尺高的男人,还跟捏只鸡一样好玩儿的,她晓得的,也就面前这女人啦!
“这里头的事儿是一桩。再有一桩就是,袁家人兼并民女,欺人致死一事,当日我晓得时候,已是来不及了。幸亏,那女子的家人叫我敢在袁家之前给送到旁处去了,好歹性命无忧。这家人的住的地儿这里头也记取呢!你拿着去找她家人,奉告他们是我让你去的……哎,当日,我承诺他们要给他们女儿一个公道,现在……你奉告他们,是时候了!他们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