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书饶有深意的看着孔芬儿,道:“争不争的,该是我的旁人争不走,不是我的争了也不是我的,你我伉俪一体,只要你尽了自个儿本分,我总不会虐待你就是。”只要你耐烦些――
可抬眼看着孔芬儿,沈良书暗自叹了口气。
“表哥这是甚么话,这可没有的事儿。那贱,不――如夫人可不干我甚么事儿,先前都查清楚了,都是底下丫头手脚倒霉索,笨手笨脚的干不好差事儿,倒是扳连了我,我,我冤枉啊表哥!”
沈良书深吸口气,到底还记得给嫡妻留些颜面,挥挥手让屋里丫头们退下去,只余他们二人时候,这才不再哑忍,蓦地抽回衣袖,不看孔芬儿一眼,兀自走到屋里,坐在扶手椅上,挺直的脊背,视线低垂,不作声响。
孔芬儿本还沾沾自喜,可不经意一抬眼工夫,刚好对上沈良书冷酷疏离的眼神儿,身子忍不住一颤,后半句话下认识的就给咽回肚子里。
“表哥,你这是如何啦?”
“表哥,你但是胡涂啦。爹他偏疼也就是算了,可你内心可不能胡涂了,我但是跟你一条心呀,旁人,旁人都是要跟你争爵位的呀!”
父亲到底是父亲,他的耐烦能给他,只因他是他的亲生骨肉,可对孔芬儿,父亲到底是厌了。
孔芬儿忽的站起来,尖叫一声,神采涨红,又瞧着沈良书,强自扯着嘴角,道:
“不成――”
想到这儿,沈良书心底柔嫩了些,到也没了绕弯子的心机,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持续道:
孔芬儿脑门儿发热,俄然听得这么一句,只觉一盆凉水重新顶浇下,一下子凉的完整。
想着许是国公爷说的狠了,表哥内心难受,孔芬儿面上更加的温和,只见她迈着小碎步,往沈良书边儿上靠了靠,神采和顺的轻声道:
孔芬儿眼神有些飘忽,磕磕巴巴道:
“芬儿,自你进了沈家门,我待你如何?”
“哦,我还觉得,你是因着给爹的如夫人下药未成,被人扯到脸上,兜不住了回娘家寻主张去了呢!”
沈良书闻言抬眼瞧了孔芬儿一眼,眼中眸色缓缓沉寂下来,
孔芬儿一听到这儿,倒是松了口气,这事儿已是了了,她是不怕的,
“表哥,你太美意了,这不成的,那起子坏心眼儿的人,他们可不会跟我们客气……”
就算做了甚么,也是为着他好,为着他们俩好,为着他们今后的日子……
沈良书光荣不已。
沈良书道:“误不曲解的,你我心知肚明。这就未几说了,只是有些话我得给你说明白,既然犯了错,就得担了这结果,我犯的错我担,你犯的错――有些我替你担了,有些你却得自个儿担了,这是我们自个儿造的因,亦得自个儿承了这果。”
沈良书话语良良,心中不由想起同父亲书房说话,竟不想父亲对孔芬儿如此不满,竟是再不肯要这儿媳,要他应了这桩以调换爵位之诺,当时,他踌躇了,可到底还是没点头应下,原觉得爵位就此与他无缘,正把稳灰意冷时候,不想父亲只是试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