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心没有答复，自素馨手中接过药碗，闭目轻嗅，半晌后，喃喃道：“五灵脂，蒲黄，当归，赤芍，川芎，桃仁，乳香，没药。这味药，但是发笑散？”

端着药碗前来的小丫头见状，一时候无措的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难怪明显感遭到母亲的身材一向在式微，却总也找不出与书上中毒呼应的症状。良药与补药交叉，底子不会产生毒性，又如何能靠评脉查得出来？

独一让沈慕秋感到不解的，是她俄然多出来的医术。就算是照着医书自学，也需求耐久与药材打仗，才气达到闻汤药而晓得配方。

自女儿重生后，多多极少能感到她与之前有些分歧，不再是畴昔阿谁沉默羞赧的小女人，多了几分凶暴和锋利。

不晓得母亲一刹时便转了很多心机，霍天心摇点头，“这碗药没有题目，发笑散主治淤血停滞，恶露不可，再加乳香和没药，更有止痛化淤之服从，对应母亲的病症，极其合适。”

素萝接口道：“药材是黄大夫每次看诊时亲身带来的，一向由惜云掌管保存，从熬制到送药，从不经其别人的手，应当没有机遇从中做手脚才对。”

霍天心吸了吸鼻子，俄然闻到一种甘中带腥的味道，警悟的抬开端来。

好一个若姨娘，原觉得她只会用些下毒欺人的小伎俩，却不想早在多年之前，就这般不露声色的开端行动了。

犹记得，母亲是在第一场雪到临之际闭上眼睛的。距今，只剩下半年的时候。

她顿了一顿，目光蓦地锋利起来，“素馨，若姨娘是否早就晓得母亲服用的这剂药方？”

想起得知痛失嫡亲时的哀思，霍天心禁不住红了眼眶，无助的昂首，“母亲，心儿无能，甚么也看不出来。”

沈慕秋也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期盼着她的答复。

如许的方手腕，别说浅显的大夫，便是宫里的太医，也一定能一眼看破。难怪宿世母亲归天，底子就无人思疑。

不待两个丫头答复，沈慕秋先说话了：“不错，那年出产以后，我常觉身材乏力，气短心慌。若秋得知此过后，特地托林大找来两支山参，让我服用。莫非，题目还是出在山参之上？”

方才评脉，她已经感遭到母亲的身子继不上力了，统统平和慎重的表象，都是强撑罢了。再找不出病因，只怕――

“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为了毒害母亲，若姨娘还真是煞费苦心，不吝血本。若非她宿世心有不甘，学习医术，只怕也看不出端倪来。

沈慕秋怔了一怔，“心儿，莫非这汤药有题目？”

霍天心冷然笑道：“做手脚，何必在这碗汤药上脱手，只需晓得药物配伍忌讳，便足乃至人于死地了！素馨素萝，我且问你们，母亲是否常常服用参汤，不令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