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前头皇上来了。”云迟卷起帘子,看自家小主还不肯放下绣图,叹了口气,传了话又退了下去。君言连行动都没停顿,像是赶着要把这一半的翅翼绣好一样。临了皇上至阁,才放动手中活计。
“常在顾氏给皇上存候,皇上万福。”君言福身作礼,髻上的碎花簪子轻颤。上头的那小我的眼神被那簪子吸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抬开端来。”
君言自顾自的喝了茶:“不过是一时脚滑,谁曾想竟闹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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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mm爱吃是出了名的,可若做的甜腻了,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君言顿了顿道:“故只取了那蜂蜜原有的甜味,并未加了白糖,保存了一份清甜。”君言抬眸看去又道:“皇上如果喜好,君言这儿另有些剩的,转头装了让霂佑公公带归去。”
君言唇边泛笑:“皇上是明君,君言是小女子。明君怎会和小女子普通计算呢。”
辰统帝不动声色的睨了眼身边的霂佑,霂佑浑身一凛,头垂的更低了。
那小内侍再来传话之时,君言已容色大好,靠着床榻细细绣着帕子,蝶蜂争春的图样瞧着便色采素净,而君言绣的恰是那只胡蝶的翅膀。
君言摇了点头,缓声道:“君言方才就说了,皇上与君言同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无甚辨别,为甚么要怕?再者言皇上是君言的夫君,难不成还会害了君言去?”
这厢的君言,关上了阁门,回身看了眼铜镜中的本身,唇边一勾,扫了眼案几上的物什,最后画了朵红莲于眉间,拢了拢桃红色宫裙,单螺髻上只簪了朵碎花簪子。便又拿起案上的绣图,比对着丝线,选了湘妃色那束,才穿了针。
云迟又吃紧地回想君言为数未几的宫裙:“小主落水之前,外务府还差人送来过一身藕荷色的宫裙,虽说素了些,但也总比这件好呀。”云迟顿了顿又道:“另有小主这妆容,这发髻……哎呀小主奴婢还是唤了暮归出去吧!”
云迟咬了咬唇,一把夺过君言手里的针线与锦缎,置于案几上,不由分辩的,拉着自家小主至铜镜前:“小主您就这般面圣嘛?这……这衣服还是客岁入宫时制的,现在宫里另有谁穿这个。”
君言摊了摊手,说的逼真:“宋mm最爱牛乳茶,故君言这儿备着的最好的茶便是这个了。皇上要来,莫非和君言喝那掺了梗子粗茶不成?”
君言并不在乎他的话语跳脱:“皇上,能够赏了君言坐下说话?”辰统帝指了指身边的绣墩,表示她坐那儿。
君言还是看着绣图,一旁的云迟看她半晌都不说话,在一旁干焦急:“哎哟,我的好小主,皇上一会儿可就来了。你也不精装打扮,还捧着这绣图何为呢。”
“你甚么都敢说,也不怕朕罚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