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来了？”景流云问流光。很较着他不睬解。

景流云昂首，“哈哈”地笑了。他本就恨她，现在再听到她如此解释，又是点头，又是笑。

犹记得当时她随父出征返来，带来了那串红豆。她奉告他，红豆相思。他嫌太后代情长，一向不肯戴。她觉得他会抛弃，却不料，现在好好地戴在了手腕。

景流云回身扔动手中的剑，渐渐走到木椅旁，坐下。喃喃道：“素月，我想你了……”

他身着玄色，再不是之前敞亮的白，像换了一小我。

只是活着，罢了。

现在看着洛回雪的模样，竟像是看戏。除了好笑，再无别的。

若不是他用剑指她，怕是也看不到它的存在。

洛回雪“啊”了一声，吃痛地叫了出来，景流云安静地拔出那把剑，拿出一块白绢，沉着地擦了擦，将擦完的白绢扔到了洛回雪的身上，淡淡地说：“带走，不要净化本王的园子。”

既然死过了一回，再死一回又何妨？

刚见流光面对景流云无一丝惧意，二人竟然像是了解，现在又听他直呼他的名字，洛回雪没有答复他的题目，而是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已经将究竟说了出来，他却不信。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遇，从速分开。不然，剑，可不认人。”

“灵魂穿到了你身上，亏你想得出来。是本王亲手葬了素月，你晓得吗？本王亲手葬了她。她痛恨的模样，本王现在都记得。若不是念在你是母妃的侄女，那一剑早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本王现在就成果了你！”

她担忧的事情还是产生了，颤抖着问道：“你、你不信我？”

只是，等了好久，她也没有更疼的感受。

“流光。”洛回雪喃喃道。

看着面前已经多了一人，垂手而立，鬓发在秋风中飞舞。

洛回雪望着剑俄然刺过来，神采一变，俄然笑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流光将洛回雪带到了马车上，让她坐好。他的眉头紧蹙，带着一丝焦心：“你们产生了甚么事？景流云为甚么要这么对你？”

景流云绝对不是在开打趣，自宫素月死去，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冀，没有高兴，没有痛苦。

也罢，现在也已心如死灰，也没甚么怕的。因此道：“流云……”

她不断念，既然要伤，那就伤个完整。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尽力坐直身子，要求道：“我真的是素月，你手上的红豆手串是我三年前出征北辰带返来的，我和你说，红豆相思，但是你不肯戴……”

俄然，洛回雪说不下去了，她感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淡色的裙衫上已经有了星星血迹。血，在衣服上伸展，从一点一点，连成一片一片。

他的眼中有了些茫然，今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剑在地上跟着后退，收回“滋滋”声，他思疑本身听错了，也思疑本身看错。俄然，他猛地一点头，再次当真地打量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