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雪紧咬嘴唇，望着那块白绢，再看看面前的男人，俄然感觉好陌生。

景流云明白他的意义，眼神瞥到洛回雪的身上，顿时充满了嫌恶，只说了一句话：“你们俩，都走，再也不要到这里。不然，本王不客气。”

“灵魂穿到了你身上，亏你想得出来。是本王亲手葬了素月，你晓得吗？本王亲手葬了她。她痛恨的模样，本王现在都记得。若不是念在你是母妃的侄女，那一剑早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本王现在就成果了你！”

她不断念，既然要伤，那就伤个完整。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尽力坐直身子，要求道：“我真的是素月，你手上的红豆手串是我三年前出征北辰带返来的，我和你说，红豆相思，但是你不肯戴……”

没有任何回应，风吹浮萍，却不起一点波纹。

洛回雪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她但愿他能信赖她，信赖她就是宫素月。

她担忧的事情还是产生了，颤抖着问道：“你、你不信我？”

红豆，如新。

他捧起洛回雪的脸，迎视着她密意的眼睛。俄然，他再次大笑，一把推开她，再次提剑指着她：“洛回雪，你真的很老练。本王前次没有杀你，你就该老诚恳实的，不要再有任何痴心妄图。现在，你竟然又来找本王，还编出这么个故事，好笑。”

景流云绝对不是在开打趣，自宫素月死去，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冀，没有高兴，没有痛苦。

“流光。”洛回雪喃喃道。

他用力拉了衣角，洛回雪重心不稳，瘫倒在地上。

景流云有些愣了，他低下头，望着面前的人，仿佛要找寻甚么陈迹。

犹记得当时她随父出征返来，带来了那串红豆。她奉告他，红豆相思。他嫌太后代情长，一向不肯戴。她觉得他会抛弃，却不料，现在好好地戴在了手腕。

俄然，洛回雪说不下去了，她感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淡色的裙衫上已经有了星星血迹。血，在衣服上伸展，从一点一点，连成一片一片。

“这一剑就是奉告你，本王的名字不是谁都能够叫的。”景流云一字一顿地说着，脸上还是冷冷的，仿佛刚才的一剑不是他刺的，仿佛面前的人底子不存在。

“你如何来了？”景流云问流光。很较着他不睬解。

只是，等了好久，她也没有更疼的感受。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遇，从速分开。不然，剑，可不认人。”

若不是他用剑指她，怕是也看不到它的存在。

她再也忍不住了，抬开端，向他诉说：“我是素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真的是素月。我没有死，只是，不晓得为甚么，我的灵魂到了洛回雪的身上。流云，你信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