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发觉到千歌的目光，文正羽转头看向她，见她身姿窈窕柔漪，轻纱覆面，暴露的一双眼眸形状极美，必是一名面貌绝佳的美人，笑道：“这位便是夜夫人了吧，鄙人有礼了。”

千歌冲他回了一礼，道：“韩举人的朋友，想必也是举人了，几位公子这般年纪就如此有才学，当真是令人钦慕。”

“恰是有高朋临门，”韩霖笑着先容，“这是来扬州玩耍的夜兄佳耦，夜兄，这是从都城出门游历的文兄。”

半晌，一名穿戴大红喜服，头戴新郎冠，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年约二十一二的漂亮男人走了出来，恰是新姑爷韩霖。

“天然传闻过，”沈冰心道，“我沈家在丹阳有很多财产，都承蒙雪大人照顾呢，我一见mm就知出身不凡，公然是官家蜜斯，是做姐姐的攀附了。”

千歌忙拦住她，道：“mm与姐姐相知一场，岂有见危不救之理，姐姐若这么客气，真是把mm当外人了。”

千歌细细打量这位奇女子，只见她头上戴着珠玉各处七彩尾羽紫金凤水晶串旒凤冠，双耳缀着镶红珊瑚双喜灯笼坠儿，脖子上一只两重八宝嵌和田软玉快意紫金项圈，手腕上一对双股缠旋西番斑纹紫金手镯，明眸大眼，琼鼻艳唇，精美瓜子脸上笑容和曦，繁华繁华比之她见过的那些都城贵妇半点不差。

文正羽神采微微一僵，很快又规复天然，道：“鄙人鄙人，比不上韩兄与卫兄的才调，现在还只是秀才，实在忸捏。”

两人垂垂的越谈越投机，沈冰心与千歌说她经商所遇的奇闻异事、异域风情，千歌对她说官家后院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两人皆对对方所说的感到新奇诧异，大感相逢恨晚。

沈冰心略一沉吟，道：“沈家商店极多，每年都要交纳巨额赋税，不正如那产蛋的母鸡么？”

“恰是，”千歌笑着道，“家父乃丹阳县县令，或许姐姐传闻过。”

“何事？”沈冰心见她神采严厉，也端方了神情道，“mm但说无妨。”

沈冰心拉了千歌的手到菱花窗下的紫檀木牡丹花开椅子上坐下，命丫环换了一壶新茶和几盘点心来，笑问：“听mm的口音，也是扬州人吧？”

“千万不成。”千歌禁止道，“你若把多量财帛捐出去，只会让人更感觉沈家富有，拿出那么多财帛也不痛不痒的，那才是真真的糟糕！”

“如果母鸡长得太肥硕，比之那小小一颗蛋来更有吸引力，而仆人家生蛋的母鸡很多，姐姐感觉如何？”

韩霖又指向另一名穿戴月华色竹叶纹杭绸长衫，外套石青色镶蓝襟纻丝褙子，肤色玉白，俊美更胜女子，神采冷酷的男人：“这是与文兄同业的卫兄。”

“我们是来道贺的，”夜凤邪拿上面具，对严阵以待的仆人道，“还请你家姑爷和蜜斯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