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羽神采微微一僵，很快又规复天然，道：“鄙人鄙人，比不上韩兄与卫兄的才调，现在还只是秀才，实在忸捏。”

沈冰心眉头微皱：“我之前也考虑过，但做皇商有太多端方要守，且家父与我都不善与官员打交道，最后还是放弃了。”

“恰是，”千歌笑着道，“家父乃丹阳县县令，或许姐姐传闻过。”

千歌与夜凤邪对视一眼，冲他微微点头，而后跟着丫环去了二楼。

沈冰心略一沉吟，道：“沈家商店极多，每年都要交纳巨额赋税，不正如那产蛋的母鸡么？”

沈冰心想了想，道：“沈家家大业大，散些家财也无碍，我听闻南边有水患，不如就把财帛捐畴昔吧，恰好解了灾害又救济了百姓。”

两人垂垂的越谈越投机，沈冰心与千歌说她经商所遇的奇闻异事、异域风情，千歌对她说官家后院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两人皆对对方所说的感到新奇诧异，大感相逢恨晚。

韩霖忙道：“文兄才学不在愚弟之下，两年后的乡试必然高中。”

这个描述儒雅的文正羽，是文尚书的宠妾所出，与卫寒焰私交甚好，大要无欲无求，实际倒是个野心极大的，公开里早投奔了君习玦，他不在都城汲汲营营，却跑来扬州插手一商户女的婚礼，目标昭然若揭。

“沈姐姐才真是可贵的美人，”千歌拉上面纱，笑着道，“mm雪氏千歌，只为出行便利，才称是夜公子夫人，实在云英未嫁，沈姐姐唤mm一声千歌便是。”

冷冰冰的卫寒焰就罢了，他不受卫国公正视，从不参与夺嫡之争，只寄情山川，来到扬州玩耍并不奇特。

千歌冲他回了一礼，道：“韩举人的朋友，想必也是举人了，几位公子这般年纪就如此有才学，当真是令人钦慕。”

“如果母鸡长得太肥硕，比之那小小一颗蛋来更有吸引力，而仆人家生蛋的母鸡很多，姐姐感觉如何？”

“夜夫人请便。”三人皆道。

卫寒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眉峰皱了皱，又独自转转头自斟自饮去了。

到了二楼，先是听闻一串动听清泠的笑声，然后一袭大红忧色劈面而来，沈冰心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这便是夜夫人了吧，单看眉眼就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儿。”

沈冰心沉吟半晌，道：“mm说的不错，我转头与父亲和夫君筹议一番，尝试参与年底新一轮的皇商竞选。”

半晌，一名穿戴大红喜服，头戴新郎冠，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年约二十一二的漂亮男人走了出来，恰是新姑爷韩霖。

“本来是夜兄，”韩霖见他不肯流露来源，也不勉强，笑着道，“相逢便是有缘，夜兄定要多喝几杯，快内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