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那一念之差,竟再也不能如愿以偿了。毕竟齐君良早已狐疑了她,并且她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再去对慕氏下狠手了。
阿瑶双眸亮晶晶的,“是!”
“竟这般胆小,我还道她起码要比及夜深人静时分,待大师都入眠了呢。”齐念微微一笑,又道:“浅苓是不是将那日我说过的话,全都一字不落的说给夫人听了?”
“行了,我晓得了。”周氏冷哼一声腔调倒是平常,她虽好妒成性心狠手辣,却多少都在后代面前收敛了些。
厥后为了让她表情舒缓些,齐君良特地买下了郊野一处景色极好的院子接她去住下,调派畴昔服侍的奴婢也是精挑细选过的,年年便只在夏季里阖家团聚时才被齐君良亲身接回齐府小住几日,到了正月里便当即再返回郊野别院。
齐府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姨娘,向来是周氏心中的一根刺,直欲除之而后快。当年已然不问俗事的齐老夫人将二姨娘慕氏带回府中,竟不顾周氏的激烈反对再三谏言,果断要齐君良纳之为二房,若不是周氏娘家权势显赫,便是娶作平妻也未可知。而最让她刺心的是,本待齐府主位妻妾皆淡淡的齐君良,对待那位进府就已然二十五岁的慕氏却端的是情真意切放在心尖子上疼着宠着,二人琴瑟和鸣郎情妾意,倒比她这个正妻更似主母。
时隔数月待齐君良返来之时,已然统统都毫无挽回的能够了。行凶者早已被周氏纵跑了,且世人便是猜想的再如何精准倒是毕竟毫无真凭实据,并不能于周氏那边寻甚么错误。
她虽经常敲打着身边的下人,但待她们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惯的她们在小院中更是没大没小了起来。实在齐念很喜好如许的氛围,毕竟想起宿世日子过得那般凝重苦痛,她便更喜好将糊口过的松快些,许是物极必反也未可知。
当年髦且还年青气盛的周氏那里肯咽得下这口气,头年在慕氏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使她落空了本身的第一个孩子,第二年在老夫人病终驾鹤西去以后,便迫不及待的在齐君良远行经商时,教唆慕氏院子里的几个粗使婆子硬生生的给荏弱的慕氏灌了一大碗藏红花,使她自此缠绵于病榻,子息上再无可望。
齐念搁笔抬眼去看那人极好的技艺倒是满头混乱的钗环,不由得失声轻笑了起来。
齐念欢畅的笑够了,方才上前来轻柔的替她解了围,又替她扶正了发髻抚平了衣衿,才轻声问道:“你这一去,但是有甚么发明?”
但只是这一点,也是让周氏格外不能容忍的。
好不轻易叫那贱人阔别了本身的眼皮子底下,只在年节当时候膈应几日,现在却又来了个与她边幅有几分相像且还牙尖嘴利的小贱人,当真是老天爷就见不得她过好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