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旭明显是做足了功课，听她问到这一点，更是心下必然，完完整整地把给她设好的“罪过”说了一遍。

实在这些事，无需她提示冯秀也是晓得的。但她的神情让穆罗云想起冯晴，忍不住便多了几分关照，感慨道：“朕现在明白，母皇当年夸奖冯家一门丰神漂亮，如同宝树在庭，果然是所言不虚。”

穆罗云终究没有再多说,她对冯晴，几近已经构成了一种风俗性的放纵。冯晴当真说话的时候,她涓滴没有体例回绝。

穆罗云定了定神，很快便已在心中下了定夺，开口道：“冯卿，朕记得，这柳氏与你是结发伉俪，恩爱情深，是不是你一时失策，把考题说与他听了？”

“司马大人，您是要让一个百姓上殿歪曲于我么？”冯秀的声音不再像开端时那般安闲，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欺侮，恼道：“下官固然不比司马大人位高权重，但也是朝廷命官，岂容一个来源不明的举子随便攀诬。”

冯晴一笑，成心往她身上靠了些：“陛下问了这么多，臣要从那里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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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拜见陛下......”

“臣明白。”

听到事涉柳家，穆罗云不由暗自皱眉，心中忧愁又深了一层，她听冯晴说过，冯秀对夫郎柳玲非常恭敬。若柳玲果然背叛相向，或是被家人操纵，那冯秀恐怕是真的入了她们的瓮，脱不了干系了。倘是如此，恐怕只能先捐躯柳玲，来保冯秀的安危。

“皇上，臣、臣只是受此人蒙蔽，”穆罗云开口说出考题时，司马旭已知遭了冯秀的算计，连连道：“臣一时失策，求皇上恕罪。”

天子旁若无人的密切和宠嬖让一众宫人都看得有点脸热，冯秀眉头微蹙，看了看冯晴，余光扫过一边仍跪在地上的温音，微微勾了勾唇角。

“皇上，内人的品性，臣能够用性命包管，何况，公事私事，臣毫不敢混合，内人并不晓得今科的考题。”

冯秀挑了挑眉，她的面貌偏于温和，在女子当中，她的面貌几近能够当得上“标致”两个字，此时即便冷下了神情，也并不让人感觉冷厉，只要一种温和的严厉和持重。

穆罗云咳了一声，视野扫过世人，见冯秀还是迤迤然站着，并无惧色，不由在内心悄悄赞了一声。沉声道：“金殿之上，吵喧华闹成何体统，冯秀，你可有甚么话说？”

最后，她只问了一句：“那今科的考题是甚么？”

勤政殿往钟晴宫的路上要穿过御花圃，这会儿恰是午后，很多侍人都有来御花圃逛逛的风俗，照理说外臣是不该进入御花圃的。但既是穆罗云引着，冯秀便也未几避讳，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穆罗云涓滴不为所动：“朕记得，你方才可不是如许说的，此人既能让你做保，想必与你是有些渊源的。来人，把司马旭和这举子别离羁押，好生把守，容后再审。朕倒要弄个明白，是谁蓄意诬告冯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