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卫绛朝他眯眼笑,就像只傻呼呼的猫儿,嘴边还黏了粒西瓜籽。
“安然,你看这里有蚵仔!”
卫绛拉起他的手,把他带进暗淡的石洞里。石洞阴凉,风穿洞而过,捎来一股泥土暗香。
“你身子真滑,就像女人家。”
哎呀,又想得远了!卫绛公开里骂咧,然后翻开紫砂瓶,把青椰油倒在手内心,“啪”地一下,糊在安然后背上。
安然像得了圣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直到卫绛看不见。
呀,被发明了。卫绛调皮地吐下舌,嘟嘴娇嗔:“我是喜好你才欺负你呀。莫非你不喜好我?”
卫绛摊开手掌雀跃,安然乖乖地取来匕首。卫绛便拿它撬出蚵仔肉,用海水洗洗,吮入口中。
俄然之间,安然感觉她是在成心调戏他。
欲/火难耐,安然情不自禁。他低头偷瞥,身子已经胀得将近开裂。就在这一时候,卫绛俄然罢手,情、欲顿时悬空,无下落。
“你不脱衣裳,我如何帮你涂青椰油呢?”
卫绛微微一笑,假装成甚么都不懂,密切地携起他的手偷溜出去。
卫绛看到他,阴沉了眼色。
见他这般仓惶局促,卫绛心中已了然,她不端方地瞄上他的腿。
卫绛翻他个白眼,好似怪他想多了。
墨华思路庞杂,俄然嘴上一记刺痛,完整碎了虚境。
墨华半蹲在礁石上,笑意盈盈。他的脸皮早已修炼到铁打不穿,被她瞪眼,仍然笑眯眯。
卫绛重视到他的眼神了,嘟嘴娇嗔:“你在看甚么?”
卫绛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怯生生地躲在世人后,仿佛一记咳嗽、一个喷嚏就能吓破他的胆。
趁安然没返来,卫绛完整放开了,她脱去绛色比甲放在礁石上,又解开暗花丝袍衣结。丝袍底下是翠绿的胸抹,胸抹上绣有鱼,一入水,这鱼儿就如活了普通随波摆尾。
安然见她游得越来越远,心像没了下落。他有些慌、有些怕,忙不迭地追上去,直到触到她细嫩的柔荑,方才心神安宁。
水波轻柔,不管是人是声,也跟着温和起来。
“我当然喜好你。阿绛,你明天说过的话,你可不能忏悔。我心眼很小,你不能骗我。”
而眼下,卫绛已脱胎换骨,枯草似的头发黑亮起来,无赤色的病容变得白里透红。她有一双含笑桃花眼,稍眨几次,自有灵魂落如此中。
安然傻得敬爱,卫绛见之不由笑出声,他就像她手里的蚵仔,任她宰割吞咽,连挣扎都不会。
安然蹙起俊眉,涨红了脸,然后比划几下。
安然抬手把她唇边的西瓜籽摘下,而后放在嘴里含抿。他对她的爱意很谨慎,恐怕她会晓得似的。
卫绛把瓜皮往地上一放,顿时有了主张。
唉,真是不敷通透。难不成非得勾引他,他才开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