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安然怕水,但在这浅海中还是能折腾几下。他迫不及待要表示,先来个鱼跃,再来个潜龙,游了几个来回,蓦地回顾,卫绛仿佛有点活力。
安然如何会长得像林常鸿?卫绛小惊了把,再细心看去,他又不像了。
卫绛看到他,阴沉了眼色。
墨华思路庞杂,俄然嘴上一记刺痛,完整碎了虚境。
见他这般仓惶局促,卫绛心中已了然,她不端方地瞄上他的腿。
卫绛边说边且将紫砂瓶递上,她巧笑嫣然,眸子纯粹且无辜,反衬出他的心中邪火。
安然心虚地垂首,眼神闪动不定。“没……没看甚么……我来教你游水。”
公然木讷。卫绛朝天翻个白眼。
墨华咳嗽连连,嘴疼得冒火,她的步子倒是悠哉,连头都懒得回。
“安然……”卫绛又挥手叫他。他缓神以后,踩着白沙跑去,猛地扑进波浪中,游到她身边。
欲/火难耐,安然情不自禁。他低头偷瞥,身子已经胀得将近开裂。就在这一时候,卫绛俄然罢手,情、欲顿时悬空,无下落。
安然昂首看了眼暴虐辣的大太阳,再看看她白如春雪的肌肤,然后摇点头。
暑气消解,安然感觉很舒畅,冷不丁地,卫绛对他说:“脱衣裳。”
“这个怕甚么,你去拿青椰油,再带把伞。快!”
“唉……这小嘛还是小了点。”
云海洲后有边白沙,连着沙的海碧绿通透,如同琉璃。卫府里的女人们怕晒,白日不常来玩。骄阳当空,白沙烫得化人,放眼望去,也只要卫绛和安然兴趣勃勃。
墨华吃痛蜷起家子,海水趁机灌入他的喉里、肺里,把他呛个半死。幸亏,墨华水性好,屏气往上游。浮出水面,今后一瞧。卫绛已经上了岸。
“看来你的脚是好了,还能游水。”
卫绛咬了他,咬完以后,她敛起娇媚,如同青面夜叉,狠狠地在他肚上踹了脚。
“好了,别的处所你自个儿涂。”
安然两眼瞪得老迈,一下子又炎热起来,不由举手护住前胸。
俄然之间,墨华脑中闪过残影。他来过此处,就在这海中与她玩耍缠绵,在那块礁石上,他还刻下过四个字:天长地久。
实在那一刻,她有杀他的心,可惜匕首竟然掉了。卫绛阴霾,白白失了这么好的机遇。
嗯,看来还算有点料。
安然不由为先前一刹时的动机自责,他忸捏地低下头,假装抹青椰油,然后缓慢穿起衣袍将难堪讳饰。
安然打了个寒噤。
“如何又是你?”
“有没有带匕首?快,快点拿出来。”
卫绛像变了个模样,不再生硬冰冷。她笑得和顺娇媚,如同水蛇将他缠绕,渐渐地将他引至深处。
卫绛嫣然一笑,手指导上他的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