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筝却涓滴无所害怕,只推开怜竹道:“谁说她不在这里,她定然在这里等着我。”怜竹被她说的更加惊骇起来,提动手中的仅剩的一盏宫灯四周照了照,那里来甚么人,只要本来种着的那合欢花的两个大坑还留在那边。
林语筝悄悄抖了抖肩,一行泪顺着脸颊滑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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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何了?但是龙体抱恙?臣妾这就宣太医来。”束悦宁放下执起的琼觞,伸出白净如玉的柔荑,探了探赵辰南的额际。
昕雪苑早已经空无一人,乌黑一片的小院长又长满了杂草,本来就式微的院门半掩着,林语筝排闼出来,沿着青石地砖一起往里,院中黑压压的泥土堆成一堆,挡住了林语筝的来路。
冷不丁一阵阴风从门外吹出去,刮着院门吱呀呀的作响,手中的宫灯摇摆了几下,燃烧了此中的一盏,怜竹打了一个暗斗道:“主子,不如我们归去吧,这里好黑,甚么都看不见,叶美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怜竹见林语筝神采恍然,忙上前扶掖着道:“主子,昕雪苑已经没人了,叶美人已经不再了。”
想当初,她还不是林语筝,而赵辰南也只是她影象中的赵辰南,他们也有过交颈相拥,他们也有过抵死缠绵,为何她从未有像现在这般痛苦的。莫非真的换了一副身子,就连一小我的运气也完整窜改了?林语筝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起家道:“怜竹,扶我去昕雪苑。”
“煮酒吟诗,赏雪景,品美酒……”她惨淡一笑,用食指在沾满了灰尘的石桌上写上了一个“恨”字。
赵辰南从下半晌便感觉有些不适,但向来身材健旺的他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从凤仪宫出来,便仓促到了夕阳斋,小院门开着,内里人却不见了,赵辰南深思着林语筝如此这般定然是走不远的,便顺着小道一起寻去,却正巧让他瞥见林语筝从昕雪苑门口出来。
“皇上夙来不喜热烈,他能来,已是天大的面子了。”贤妃走上前,拉了拉束悦宁的衣袖,那人搭下一张脸,全然已经没有了兴趣。
林语筝悄悄拂去石凳上的灰尘,缓缓落座,闭上眼便想起那日赵辰南、叶心仪与她三人,在这合欢树下的景象,那日她虽抱着心机而来,倒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笑的最竭诚,也最无承担的一次。
赵辰南微微一笑,伸手拂去上面的笔迹,仰开端面无神采道:“严侍德,朕问你,当日在储秀宫皓月轩的后院,你与小柳子使的那眼色,所谓何事?”
林语筝冲着凤仪宫那边的方向望了望,灯火光辉的一片,想必彻夜,赵辰南会留在那里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