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搁下支在扶手上的胳膊,任由他揽着,靠近他的怀里。
更加感觉太上太皇此番做法的起因必有隐情,但这相冲突的事让他想不明白。
安j□j长秋宫的两个宫女鲜少返来回话,以防遭人起疑。这日晚,秋蝉却踏着夜露仓促求见。可见是有急事,苏妤当即叫人请她进了殿。
一旁就是佳瑜夫人,苏妤只作不见,毫不推让地就去了天子案边落座。
缓然感喟,苏妤传了宫娥出去奉侍换衣盥洗。永昭四年,对于知悉上一世诸事的她来讲无疑是一场恶梦――上一世,在这一年里,父亲死了、苏澈死了,折枝也死了。
“看你醉醺醺的,怕你摔着。”天子说着笑意愈深,“如是在门槛处绊一跤,多丢人,是不是?”
“应是没有……”秋蝉平静点头,“若不然,前日一并赐死便是了……”她说着银牙一咬,“此番赶来……奴婢另有一事不得不禀娘娘。”
秋蝉回道:“佳瑜夫人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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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一福,先笑吟吟隧道了句“娘娘新年安”,才又禀说:“方才走时,徐大人留了话,说是娘娘叮咛的事办好了,都在椒房殿内殿奉养着,要探听甚么都轻易。”
目睹秋蝉眼圈一红,忍着没哭出来,欠身道:“奴婢也不知。前天奴婢和她都不当值,佳瑜夫人传了她去问话,可就再没见她返来。本日奴婢终究忍不住私底下问了,说是当日便赐死了……大抵……大抵是被佳瑜夫人发觉到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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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的时候还是统统若常。苏妤粉饰着满心的迷惑和不安,还是见礼、也向娘舅和舅母问了安,却没问半句不该问的。
“……”苏妤的心蓦地悬起来,声音都变得不稳,“陛下……臣妾……”
如蒙大赦。
天子伸手一扶她,又问她:“朕记得客岁也见到这安然结,可有甚么寄意么?”
那晚自是一夜旖旎。翌日,按例是元日大朝会,苏妤想起客岁本日,一场恶梦导致她对天子顿时充满惊骇继而说尽了狠话、导致天子竟强拽着她一并去了朝会的事……
天子内心:太上太皇不成能是重生的啊,这事哪有扎堆的啊?!
苏妤倒是偶然多想太上太皇缘何会过问此事,满心都惊奇与天子为何又彻查她苏家。她觉得现在的苏家早不值得天子动甚么兵戈了――虽则父亲并不断念,也确切还做过些不该做的事,但如此的彻查……总会有点别的隐情。
不看也知中间的一众宫人定然又是一副忍笑忍得辛苦的神采,苏妤红着脸说不出话。不说话无妨,蓦觉身子蓦地腾空,回神后也只剩了瞋目而视的份:“臣妾不是说了……还走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