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如有皇后便是要帝后一起过年，现在虽没有皇后，但是去了畴前这位嫡妻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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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九阶，向天子见礼时亦是神采安静，心中那两分因惊骇而生的陌生被她极力粉饰着。说着新年时以求吉利的贺词，言罢，天子微一点头，向她道：“来坐。”

思来想去，终究也只是无法一叹。罢了，究竟如何,待得禁军都尉府查了便是，本身这么胡乱猜想，除了劳心伤神也没别的用。

不看也知中间的一众宫人定然又是一副忍笑忍得辛苦的神采，苏妤红着脸说不出话。不说话无妨，蓦觉身子蓦地腾空，回神后也只剩了瞋目而视的份：“臣妾不是说了……还走得动！”

“应是没有……”秋蝉平静点头，“若不然，前日一并赐死便是了……”她说着银牙一咬，“此番赶来……奴婢另有一事不得不禀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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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倒是偶然多想太上太皇缘何会过问此事，满心都惊奇与天子为何又彻查她苏家。她觉得现在的苏家早不值得天子动甚么兵戈了――虽则父亲并不断念，也确切还做过些不该做的事，但如此的彻查……总会有点别的隐情。

“谢娘娘。”秋蝉又一叩首，起家禀道，“奴婢传闻……奴婢传闻静霜被佳瑜夫人赐死了。”

俄然地这么问起来,必有题目。他自是思疑有人用心透了风声给太上太皇，但此人是谁、是何意却又全然没有思路。

天子伸手一扶她，又问她：“朕记得客岁也见到这安然结，可有甚么寄意么？”

苏妤正迈出殿门要去处佳瑜夫人问安，一眼瞧见天子站在那树下看着枝上的安然结，心中便微有一紧。如常地上前见了礼，道：“陛下安。”

同乘步辇，苏妤感觉酒劲有些上涌，弄得她头晕。便将胳膊支在扶手上，揉着额头安息。步辇跟着抬轿寺人的法度有致轻晃，更是加深了这类晕眩，苏妤皱了眉头，感觉连内心也堵得慌。

她藏在心底的那点心机，到底羞于开口，乃至连她本身都不肯承认。

目睹秋蝉眼圈一红，忍着没哭出来，欠身道：“奴婢也不知。前天奴婢和她都不当值，佳瑜夫人传了她去问话，可就再没见她返来。本日奴婢终究忍不住私底下问了，说是当日便赐死了……大抵……大抵是被佳瑜夫人发觉到了甚么……”

“……走得动。”

多数是差禁军都尉府去办的，苏澈就在禁军都尉府，却没听他提过半个字。瞒着她、瞒着苏澈，彻查苏家。苏妤自是忐忑，不知是不是父亲又做了甚么。

难不成是娴妃？阮家？

便听得天子一笑，独自坐起了身，又回过身来低头在她侧脸上轻一吻，笑道：“逗你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