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静了一会儿，口气生硬：“本宫不晓得。”

周而复始，常常能玩上一个时候不嫌累。

“听话。”苏妤把它放回地上，本身则站起家，筹办传宫人来奉侍盥洗。

苏妤还是每日到正暸殿听故事去，贺兰子珩在此事上“凶险”得很，每天给她讲的内容多则一回少则只要半回，讲得倒是活泼形象，却耐不住几近次次都卡在关头的位置上。弄得苏妤每天都恨得牙痒痒，心中忍不住骂天子忒不刻薄，可又实在想晓得下文，次日也只好乖乖再去。

娴妃到底也是宫中有权有势的嫔妃，苏妤不见她，自有人要上赶着见她。

“她哪有那样的本领？”娴妃森笑，“她如有本领算计这些，早在昭仪得宠那两年，她就报了失子之仇了，何至于比及此时？”

这番话说得轻视清楚，娴妃不喜如许露骨的说法，缓缓点头，只应了一声：“是。”

……借口？

来由合法。

楚氏说着抬了抬眸，面上浮起些许凛然笑意：“娘娘，您的阮家……若论功劳，怕是还远不及叶家吧？”

楚氏觉出她的不快，一时有些讪讪。哑了哑声，复又笑道：“禁军都尉府查得紧，我们也再担搁不得，早早清算了她才好，以除后患。”

“嗯。”天子点了点头，“归正你本来也不想去问安，不是么？”

只得叹一声后宫还真是波谲云诡。

月上柳梢，偌大的院子里悄悄的，只余不时响起一声的蝉鸣在夜空中回荡。已经入夜，娴妃倒仍在正殿里坐着，而未去寝殿歇息，仿佛是在等甚么。

“咯……”子鱼却扭过甚，朝她轻叫了一声，回过甚望了望门口，又轻叫一声。

自从出了砒霜一事，苏妤就没再去给佳瑜夫人问过安——不是她成心不去，是天子主动拦下了，来由自是“下毒一事还未查明，昭仪谨慎为好”。

也不知子鱼迩来哪学的这弄法，时不常地叼个玉珠之类的东西交给她——一看就是又拆了哪个宫女的金饰。交给她以后，便要她扔，然后它非常镇静地跑归去捡返来，她再扔、它再捡……

一语中的。娴妃蹙了蹙眉头，开口有些艰巨：“你不必说了。”楚氏住了口，等着娴妃的话。娴妃啜了口茶平复了一番心境，向她道，“本宫会这个时候找你来，便已是想明白了。本宫自认这些年待苏氏不薄——不止是不薄，本宫和充华透句底，这些年便是陛下再不喜她，本宫也是心中尊她为主母的。现在，是她不仁在先，本宫不能搭上阮家。”

娴妃想了一想，提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了一笔便交给她，道：“想个别例递畴昔，别让人起了疑。”

.

“折枝。”苏妤见状一唤，“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内里。”

那事仿佛再没引发甚么别的影响，只是苏妤已有些日子没再去找过娴妃，娴妃似是发觉了甚么，也没来主动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