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凝神，一时犹未答话，一向是楚氏絮絮说着。她一边说着，倒也一向察看着娴妃的神采，见娴妃如此，可见心中有所摆荡，颌首又莞尔续说：“娘娘爱读书，大抵比臣妾更清楚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败在那些个小事上。便是远的不说，近的……叶家，这例还不敷明白么？想当初叶家在朝中呼风唤雨、叶景秋在后宫执掌凤印，还不是死在一夕之间，若不是陛下还念着一些叶家昔日的功劳，叶景秋怕是连葬也葬不得。”

它玩起来就更高兴了……

远远听到折枝应了，好一阵子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入了殿来，蹙着眉头看动手里那张纸道：“是娴妃娘娘送来的，不过……不过就一划，一个朝j□j斜的拱形……”

彼时苏妤美目流转，不解道：“这事可真不像和佳瑜夫人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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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还是每日到正暸殿听故事去，贺兰子珩在此事上“凶险”得很，每天给她讲的内容多则一回少则只要半回，讲得倒是活泼形象，却耐不住几近次次都卡在关头的位置上。弄得苏妤每天都恨得牙痒痒，心中忍不住骂天子忒不刻薄，可又实在想晓得下文，次日也只好乖乖再去。

阮月梨默了一默，方道：“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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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苏妤见状一唤，“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内里。”

只得叹一声后宫还真是波谲云诡。

徐幽蹲地、抱膝、画圈：然后……陛下还是没睡着昭仪……

“也不知她究竟想干甚么。”那宫女含笑说，娴妃淡淡道：“且先由着她安排去，不急于这一时。”

娴妃不语。

一来二去已玩了好久，子鱼的呼吸声都有些粗了，还是没玩够的模样。苏妤把它举起来笑道：“乖，不玩了，睡觉吧。”

此番娴妃更是只点了头，连一个字也没有应。但有她点头便足矣，楚氏志对劲满地起家，深深一福道了辞职。

可过了五天、十天、半个月……苏妤还是这话,贺兰子珩便忍不得了，阴恻恻地瞪着她道：“阿妤,你这信期半个月了。”

自从出了砒霜一事，苏妤就没再去给佳瑜夫人问过安——不是她成心不去，是天子主动拦下了，来由自是“下毒一事还未查明，昭仪谨慎为好”。

苏妤自知这大话迟早得被戳破——且是眼巴巴地等着天子戳破。目下既是说了,她反是一笑：“那陛下先把那故事再给臣妾讲讲呗？”

且子鱼这反应，估计还不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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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觉出她的不快，一时有些讪讪。哑了哑声，复又笑道：“禁军都尉府查得紧，我们也再担搁不得，早早清算了她才好，以除后患。”

那宫女略一思考便知其意，点头道：“也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