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发明不见的?”
“放开我!”
王老太太赶快上前将人拽了返来,压着嗓门道,“你这孙子但是把事儿闹大了!”
摔碎的香炉混着香灰盖在牌位上,两个哭得泪人似的丫环惊骇地跪在地上。
他年纪不大,自是被这鬼神一说唬得怔愣,满脑筋都是会被劈死的惊骇感,哪还顾得上扯谎。
扑通。
那甚么跪累了逃罚的借口便是笑稽了。
“我,我......”
阜阳的王老太太企图去搀萧锦路的身子,却被宋蕴宁不动声色地拽着躲开,淡然道,“家中哥儿不平管束,我正要带去祠堂呢。”
萧锦路神采一变,却仍然嘴硬,“我,我饿了!”
这萧锦路竟是在刚到祠堂之时就跑了出去!
“我,我说了,这不是我做的!”萧锦路接到了长随小厮的眼色,晓得老夫人已在赶来的路上,当即心头大定。
“你三刻便逃,在这祠堂中可待了有一炷香的时候?累从何起?”
“锦路,你可知错?”宋蕴宁目光如炬,手中茶盏笃地放在桌上,收回闷响。
宋蕴宁却并没有像萧锦路料想的那般慌乱,反倒淡然地谛视着他,嘴角的淡笑乃至带着几丝怜悯。
“亥时三刻......”
萧锦路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两个丫环,暗自盘算主张定让娘亲将这两个贱蹄子发卖出去!
孙子一哭,老夫人甚么也忘了。
萧锦路慌乱地踱着步子,却听阜阳故乡的王老太太长叹一声,“路哥儿,不敬祖宗,这但是要连累你那小娘的,当着大娘子的面,你还是说清的好。”
“老夫人不是送来了点心?”
“路哥儿。”
他年纪不大,胡搅蛮缠的工夫倒是稔熟得很。
“我何错之有?”萧锦路仰开端,一脸不平气,“我随母亲才来不久,这两个婢子自是听你的,你若非要将磋磨我,直说便是,何必将这脏水往我头上泼!”
眼看着祠堂的门被推开,世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师都是人精,又怎会不知这时候意味着甚么。
丫环悄悄瞄着萧锦路的神采,嗫嚅着不敢多言。
很好。
牌位被跌倒,乃至透着碎痕。
萧锦路被她拽得一起踉跄,身后则跟着一众镇静的丫环小厮。
怕是那阮诗诗整日“教诲”。
两个杏眸红肿的丫环抽泣着膝行上前,“大娘子。”
只是笑意不见涓滴和顺。
佯装怒意驳斥,“我美意去你院里请罪,你那婢女却要用沸水烫我,大娘子,你管束下人不厉,也该罚!”
“祖宗可都在天上看着呢,你身为萧家先人如此违逆,向来已触怒了祖宗,只怕不出三日,你和你那小娘就要遭到天谴了。”
萧锦路跪倒在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是,是我做的,牌位是我打碎的,水也是温水,我没事,求祖宗别劈了我和我母......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