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看了?”将帐本嫌恶地扔下,宋蕴宁迎着初禾茫然的眼神,淡淡开口,“去寻些桌椅,便让小厮们看吧。”
一场闹剧,惹得她心烦。
“将军请便吧。”宋蕴宁捏了捏鼻梁,疏离地退了一步,并不因他的威胁而惊骇,“我有些乏累,不送了。”
眼看着他们带着箱子四散而开,宋蕴宁这才接过初禾手中的大氅,“走吧。”
“大娘子,奴婢晓得你恨奴婢夺了主君的心,可这男情女意也强求不来的,你恨奴婢吵架奴婢便是,何必难堪锦路这孩子呢?更别说还伤了你与主君的情分。”
“无妨。”慵懒地撩了撩鬓发,宋蕴宁凤眼微眯,“既然这是烂账,我们又何必去吃力量。”
“奴婢传闻主君从立府后从未管过账簿,想来账房也从未用过。”
“夫人谨慎,小人身上染了水,莫污了您的鞋。”
不适地掩鼻,宋蕴宁扇了扇面前的浮灰,蹙眉道,“这是关了多久?”
那两个小家伙,倒是真的惹她喜好。
说完,阮诗诗估摸着萧渐清已满心惭愧,这才如愿昏了畴昔。
“大娘子是想......”
吃紧地叫了几声,瞪了宋蕴宁一眼,萧渐清神态之间闪出几分暗蕴的杀意,“你这恶妻,如果诗诗有事,我定惩罚于你!”
“大娘子,主君过分度了。”初禾清算着衣服,气呼呼地撅着嘴,“谁不知府里的账目混乱无章?账房被他下了权,早就不做事了。”
“奴婢看主君就是被那姓阮的狐媚子迷了心智,净给大娘子你出困难!”
船夫拿着条鱼俭朴地翻登陆来,正都雅到宋蕴宁。
“缘何不敢?”
将账房钥匙顺手扔下,萧渐清对劲而去。
偌大的宅子,甚么都来问她,那要这些丫环小厮有何用?
“感谢大娘子!”初禾眼睛一亮,镇静地瞪大了眼,在宋蕴宁忍俊不由的点头中乐呵呵地去端水盆,筹算去给初夏擦身子。
“放心。”宋蕴宁徐行而行,如水的声音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这些帐本只是混乱,断不会牵涉贪墨,你们尽管清算,我一应有赏。”
船头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虽看不清全脸,可那身形穿着......
突地。
身子一僵,萧渐清已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大娘子饶命。”
“是是是。”
乖觉地号召了人,初禾扶着宋蕴宁开了账房的门。
宋蕴宁顿住了身子,蹙眉猜疑地又看了几眼,暗自低喃,“萧渐清如何会在这儿?”
账目混乱,此中有多少贪墨可想而知。
“夫人,但是要坐船?”
好不轻易睡了个囫囵觉,宋蕴宁刚醒便被门口的喧闹声绊住了思路,打扮后皱眉出去,恰是一脸调侃的萧渐清,“将军何事?”
这但是些烂账,他倒要看看宋蕴宁要如何办!
“主君......”
“千万不成啊大娘子!”跟着初禾跪地,那群小厮也忙不迭地告罪,“大娘子,主子岂敢私窥府中账目,求大娘子另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