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也甘心?”流珠又挑起细眉,问道。
流珠没有说话,但悄悄摇了点头,潮音低下头来,悄悄捧动手中白瓷茶盏,又笑道:“阮大郎发了热,但未曾起疹子,却把国公夫人吓得够呛,但又不敢亲身看望,最后竟是荣十八娘不管不顾,亲侍病榻。厥后大夫来看,说是伤寒,大郎没过量久,这病便好上很多,与十八娘,也比畴前靠近了。”
流珠命车夫将连氏送回宅院,本身则单拉了匹乌黑骏马,踩鞍而上,手持红色缰络,稍稍一思,便往女工院落驰去。入了院内后,女工正在暂歇的间隙,约莫是这些小娘子昔日做工,不常出门的原因,天花一疫对于她们几无影响,厥后种了痘,更是没有忧愁了。
“天花害得国公府里头,死了很多人。此中有个小厮,名呼童莞。传闻他死前,将本身紧闭房中,不准任何人入内,身后已拿被单遮得严严实实,不教外人窥测。以后几日,小金自那厨房里送膳的丫环处传闻,阮国公心境烦乱,茶饭不思,水米不进。人都说勋国公是为了这疫病忧心,可小金却自他那纸篓子里翻出了很多废稿,虽破破裂碎,看得不甚清楚,但也能看出,到处都有个莞字。”
潮音那略显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清楚是个素衣尼姑,现在却多了些邪气与媚意,口中但道:“只可惜儿和小妹,也无甚大本领,只能听些壁角,诽谤教唆罢了。虽说如此,但也有那么几件事儿,能与二娘说上一说。”
流珠弯唇一笑,道:“你想要做甚事?儿帮了你,又能得着甚好处?你又能立下甚包管?”
流珠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嵇庭先是拱手一拜,笑道:“二娘这么说,那多数就是承诺了。只要二娘能让我进得国公府,我总有出头的体例,不会再劳动二娘一丝一毫。二娘,且等着看我的本领罢。”
她顿了顿,凝声道:“天花一疫,在国公府内闹得非常短长。有那命大的,如喻盼儿那小弟,染上以后又好了,只是留了麻子,但印子已垂垂淡了。不过呢,这小儿耳朵里犯了病,左耳有些半聋,但也不算太碍事儿。这可急坏了喻盼儿呢。”
流珠垂眸谛听,又与她交代了两句,叮咛姐妹两个,行事件必谨慎。潮音重重点了点头,一双清澈的眼儿,定定地看了她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