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一听,皱起眉头,道:“那这兄妹二人,现在如何糊口?瞧他俩这模样,再过几天,只怕要饿脱形了。”
流珠微惊,看了看瑞安手里那帕子,想着金十郎这一份恩典,心上微动,站起家子,移步后门,果见后门那僻静处跪着两小我。
流珠不明就里,进了厅内,屏退了下人,温声道:“这是出了甚么大事儿?”她走到*身边,欲要将她扶起,小娘子却死活不起来,流珠只好再柔声劝道:“天凉了,再如许跪着,只怕要受了寒,对女儿家很不好的。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先起来再说。”
徐*并不识字,姿容只是中上,但看着却很有气质,好似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女普通,倒令这浅显姿容添了很多光彩。流珠千万没想到,她倒比徐大郎那傻女儿先惹出祸事,心中不由非常奇特,道:“*,你好好奉告三婶,你做了甚么事,惹得你爹如许活力?”
徐道正却一叹,摆了摆手,道:“那小子虽确切有才,但心气儿高得很。他多数是看不上我家的,对*……对那傻娘子,不过是存了玩弄之心罢了。三弟妹不必再去他面前,平白受他摧辱。”
*想了想,咬唇道:“儿若说了,三婶莫要怪儿不争气。只是儿是个断念眼儿的,对微之更是痴心一片。儿不信他是如许的人。只求三婶再去问问他,并奉告他——君当作盘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盘石无转移。儿做妾也是情愿的,只要能嫁他,让儿做甚么都行。”
第二十二章
薛微之蜜语劝诱,软腔调和,这黄花女郎尝了滋味,如何按捺得住满怀情思,半推半就间共赴巫山*,未曾想竟在腹中种了祸果。
待夜里时分,怜怜从外头采买返来,探听了些动静,对着流珠道:“那金家早已式微,金十郎他爹死了以后,他嫡母把那群婢妾全都赶走了,骂她们是只会吃白饭的废料。金十郎母亲前几年病去,既然主母容不下,他便带着弟妹在内里单过。金十郎常日在那越苏书院给人家写词作曲,倒也能赚些银钱,也有人说他在那儿是偷偷做男小倌儿的,只是并无确实的证据,便不好胡说。”
徐道正为了女儿这事,愁得不可,沧桑了很多,对着流珠说道:“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都是我的错。只是我和你二嫂,都有活计,一天也推委不得,看不住她,只能连夜进城,把她送到你这里。叨扰费事了你,我实在心中有愧,今后定要回报。”
流珠听罢后果结果,定了放心神,只望着*,安静地问道:“*,你现在是甚么筹算?”
流珠一听这话,内心头顿时怒不成遏,暗自恨铁不成钢,挑眉道:“你还要去找那人?并且必然要把孩子生下来?你可曾想过,如果那人执意不认你,这孩子没有爹,只能你一小我养,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