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并不识字,姿容只是中上,但看着却很有气质,好似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女普通,倒令这浅显姿容添了很多光彩。流珠千万没想到,她倒比徐大郎那傻女儿先惹出祸事,心中不由非常奇特,道:“*,你好好奉告三婶,你做了甚么事,惹得你爹如许活力?”
流珠一惊,赶紧清算衣衫,与家仆一同向前厅疾步走去。但见厅内烛火微小,徐*跪在地上,倔强地仰着头,面上犹带泪痕,而徐道正坐在椅子上,面色冷厉,显见是愤恚至极。
流珠不明就里,进了厅内,屏退了下人,温声道:“这是出了甚么大事儿?”她走到*身边,欲要将她扶起,小娘子却死活不起来,流珠只好再柔声劝道:“天凉了,再如许跪着,只怕要受了寒,对女儿家很不好的。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先起来再说。”
并不是她心善,平白不幸人家。只是若没有她做祸引子,金十郎只怕也不会背着如许的罪名死在牢中罢。
流珠一听这话,内心头顿时怒不成遏,暗自恨铁不成钢,挑眉道:“你还要去找那人?并且必然要把孩子生下来?你可曾想过,如果那人执意不认你,这孩子没有爹,只能你一小我养,又该如何?”
流珠一听,皱起眉头,道:“那这兄妹二人,现在如何糊口?瞧他俩这模样,再过几天,只怕要饿脱形了。”
这一件事儿跟着一件事儿,便没个消停的时候。
次日一早,流珠就去了逆旅,见了那薛微之。她先穿戴朴实衣裙,主动上前,说是徐*的三婶,那人的小厮便立即说郎君有事外出,推委不见。流珠心下了然,出去转了一圈,换上华服,又乘着车辇返来,命家仆前去通报,说是皇后的mm,官家的小姨子来见薛微之,那小厮眼睛一睁,殷勤一笑,立即便去禀报了薛微之。流珠一看,心下立时有了较量。
流珠搅动手中的锦帕,怔怔地看着规复了些许元气的瑞安,另有娇笑着鼓掌的快意,拢了拢衣衫,背脊生凉,内心发寒。
是谁不想让他张口说话呢?又是为甚么要这么做?
*只是低着头,并不开口。流珠看了眼火冒三丈,又要发作的徐道正,悄悄思忖,便笑着请走了他,让他去天井里待会儿。徐道正一走,*身子一软,倚到流珠怀里,非常无助地抓着她的衣裙,低声道:
徐道正为了女儿这事,愁得不可,沧桑了很多,对着流珠说道:“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都是我的错。只是我和你二嫂,都有活计,一天也推委不得,看不住她,只能连夜进城,把她送到你这里。叨扰费事了你,我实在心中有愧,今后定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