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贤明。”牛金星便也只能作罢。

好吧，这些都不是题目，现在最大的题目是粮草没有了。

牛金星的建议还是有几分事理。

顿了顿，又道：“朕反而担忧别的一个事。”

“既如此，兵部右侍郎、右佥都御史左懋第左大人能够全权代表大明，与大顺朝签订此盟约，签订好的盟书也可交由左大人一并带回。”说到这里一顿，金铉正要告别时，耳畔响起崇祯的低语，金卿先别急……

“崇祯的讨虏诏朕也读了，他说的在理。”

因为崇祯假扮他的亲随，就在他身后。

只见大明朝的头号反贼只穿了件布袍，戴的还是一顶毡帽，胯下的青驳马估计也是一向骑的那匹，全部形象跟史籍记录普通无二。

……

“不到二十里？”多铎神采完整垮下来。

好吧，这就是在给李自成埋雷。

“是啊。”金铉也不解的问道，“牛金星此贼志大才疏量狭，闯贼越是重用此人，对我大明才越无益，不是吗？”

至于其他的，像夺回洛阳乃至河南，他压根就没想过。

而大明治下的江南及湖广江西，客岁倒是可贵一见的丰年，以是大明现在不缺粮，如果真能抓了崇祯勒迫大明拿粮食来换，天然是极好的。

不出不测，李自成应当会很高兴的笑纳这两颗地雷。

但是刚才金铉低劣的“教唆诽谤”却反而是提示了他，眼下恰是篡夺洛阳，进而篡夺河南府、怀庆府乃至卫辉府的天赐良机。

“朕准了。”劈面的李自成一口就承诺下来。

“拿下河南并不焦急。”崇祯却一摆手说。

更首要的是，多铎雄师还丢了照顾的统统红夷大炮，底子就有力攻打洛阳，以是不趁此时夺回洛阳更待何时？

“闯贼应当不至于错过此等良机。”金铉感喟一声说，“可惜我们大明此时有力出兵，不然就能趁此良机一举拿下大半个河南。”

此时，金铉真是严峻得快堵塞。

“建奴就是蛮夷，建奴如果入主中原，则我汉家衣冠、汉家宗庙必定为之毁灭，我汉人百姓亦恐沦为冢犬耳。”

“朕此次在闯贼面前诽谤于他，实在反是在帮他。”

宋献策和左懋第以为，大顺和大明的干系就是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不管大顺还是大明眼下都没有伶仃对抗建奴的气力。

金铉在马背上抱拳作揖：“大明兵部武选司郎中、暂摄援剿徐州总兵事金铉，拜见大顺天子陛下，陛下金安。”

“王爷，并不是明军。”何洛会点头说，“是顺军！”

跟从在金铉身后的则是十数骑亲随，这些亲随都披着扎甲，戴着兜鍪，并且兜鍪的面甲都拉下来，只能看到眼睛。

“哦，是吗？崇祯给朕留了甚么话呀？”李自成的语气较着变寡澹，崇祯不在，他乃至都懒得再跟金铉废话，一个兵部郎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