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镶白旗的八旗兵大多披着两重甲，锁子甲再加上棉甲，大顺军利用的骑弓很难同时射穿两重甲，因此镶白旗的丧失微乎其微。

“王爷，并不是明军。”何洛会点头说，“是顺军！”

“猖獗！”牛金星听了顿时大怒。

“闯贼应当不至于错过此等良机。”金铉感喟一声说，“可惜我们大明此时有力出兵，不然就能趁此良机一举拿下大半个河南。”

因为和谈签订了并不料味着就必然要遵循，不想遵循直接撕毁掉就是。

“朕此次在闯贼面前诽谤于他，实在反是在帮他。”

这点，倒是与明太祖朱元章有几分类似。

看到李自成只带着十数骑上前，明军阵中也走出来十数骑。

“顺军？”多铎神情一凛道，“该死的，明军公然跟顺军勾搭一起？”

就算没有身后的数万雄师。

“可。”李自成道，“朕准了。”

“河南乃是四战之地，并且久遭战乱人丁十不存一，拿下来也只是承担，这个承担就还是让闯贼来帮我们背着吧。”

顿了顿，崇祯又道：“牛金星若能重得闯贼之信赖，并被闯贼委以守备河南之重担，那就再好不过。”

只见大明朝的头号反贼只穿了件布袍，戴的还是一顶毡帽，胯下的青驳马估计也是一向骑的那匹，全部形象跟史籍记录普通无二。

而大明治下的江南及湖广江西，客岁倒是可贵一见的丰年，以是大明现在不缺粮，如果真能抓了崇祯勒迫大明拿粮食来换，天然是极好的。

“不到二十里？”多铎神采完整垮下来。

随军照顾的粮草辎重都被大顺军抢个精光，现在整支雄师就只剩下三万多个随军包衣身上照顾的少量口粮，这点口粮顶多保持半个月。

因为大顺军一旦进了洛阳城，不但意味着有了坚城可守，更意味着他们能够将一百八十多门红衣大炮架到城头用来守城。

金铉说道：“在还没有完整剿除建奴之前，大顺和大明之间毫不开战，既便产生了胶葛或者冲突，也必须坐下渐渐谈！”

这是崇祯给李自成埋的第二颗雷。

“拿下河南并不焦急。”崇祯却一摆手说。

第二天，多铎雄师也仓促赶到新安县。

就算大明不肯给湖广，只是给个几百万石粮食也是极好的。

至于其他的，像夺回洛阳乃至河南，他压根就没想过。

……

金铉再次作揖道：“因听闻建奴大将豪格领兵犯境，昨日夜间圣上就已经带领八百夷丁返回徐州，此时恐已过洛阳矣。”

“据闻，牛氏比来已渐失闯贼之信赖。”

“啥，已经走了？”李自成满脸绝望。

“此话朕亦认同。”李自成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