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挠着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敢问皇后娘娘,这魏忠贤是个寺人。要说别人有不臣之心,那另有能够。这寺人又不成能有子孙,他就是造了反,夺了江山,又有甚么用处?”
并且,就算汗青遵循本来的过程生长,本身能把魏忠贤给办了。那前面的李自成如何办,张献忠如何办,皇太极如何办,多尔衮如何办?折腾半天,不还是得吊颈煤山,国丧身故么?
皇后也觉难堪,忙岔开话头道:“刚才本宫只说了两条,另有第三条。本宫以为,魏忠贤能够有不臣之心!殿下深得天子爱好,眼下天子又无子嗣,…”
蕊儿刚要跟着朱由检退下时,皇后却浅笑道:“请殿下先去偏殿稍待半晌,本宫和宁王妃另有几句梯己话要说。”
朱由检心中又是一荡。如果她不是皇后该多好…停停停,给我hold住!
朱由检只得承诺着,单独一人先退了出来,在偏殿坐着等待。边等边想,皇后能和蕊儿说点甚么呢?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两个女人,她们又要唱哪一出呢?心中想着这两位堪为天人的美女,朱由检险恶地笑了。
事急从权,蕊儿也顾不了很多了,忙谢了个恩,拉开柜门,找到了几件合穿的衣服,仓促给朱由检套上。但是内里的袍子就没体例了,只得用手拧了拧,然后抻平。至于那些换下来的衣服,蕊儿只好卷成一堆,藏在本身广大的衣袖中。简朴清算过后,朱由检和蕊儿垂着头,红着脸,灰溜溜地从东暖阁蹭了出来。
既然皇后端茶送客,朱由检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跪下谢恩告别。皇后却赶快用双手相搀,此次却没有涓滴的内疚,而是用密意的目光凝睇着他,很久才道:“殿下保重!”
正焦心之时,皇后隔着房门轻声道:“衣柜当中,有万岁几年前穿过的中衣,均是洗净了的。这几年万岁长高了,这些衣服就放在这里不穿了。且让殿下先穿上,勿要冻坏了身子。”
皇后接着恨恨隧道:“外臣弹劾魏忠贤的奏章不计其数,但天子却仍然倚重魏忠贤,对这些弹劾一概不睬。能够在天子的内心,国事底子无足轻重吧!至于刚才本宫所说,俱是传闻,谁也不敢把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讲与天子。天子又坚信魏忠贤和客氏,即便听到了,也一定信赖。这几年魏忠贤权势越来越大,长此以往,我怕,我怕他迟早要对天子倒霉!”
想到这里,朱由检又没心没肺起来,举头对皇后笑道:“有劳皇后娘娘挂记,臣自当谨慎谨慎,不让魏忠贤得逞。”
皇后却寒着脸道:“殿下赋性宽仁,天然不会想到,这世上有些人比野兽还要肮脏,专行那些下贱肮脏之事。本宫听闻,魏忠贤虽是宦官,但去势不净,又勾搭客氏,秽乱后宫。那客氏是天子乳母,生有三子,此中第三子,能够就是与魏忠贤生下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