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哥不就是长得老练点,声音嫩了点,胡子出晚了点么?如何愣让人给当作寺人了呢?
乔启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答道:“这位大人一向手持长剑,剑鞘之上描画着一匹肋生双翅的骏马,腾云驾雾,扶摇直上,小人认得这是大内腾骧右卫独占的标记。”
朱由检倒想不到,明朝已经有银行的雏形“钱庄”呈现了。在宿世,有钱存银行是知识,平常带张银行卡便能够走遍天下了,只要像傻根那样的傻货才把现金带在身上。
乔启泰却信觉得真,忙对这冒牌管宁大礼参拜:“管公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她们实在底子不是甚么流落街头的孤儿,而是自幼就被妓馆收养的丫头。
乔启泰最善察言观色,忙赔笑道:“公公出宫一趟殊为不易,再说这银货交割也需求时候,现在可不管如何不能回宫。就让小人做东,今晚在陕西巷的上林苑宴请公公,请公公事必赏光!”
乔启泰接着道:“再说这张太师椅,从纹理的衔接便可看出,乃是用一整根黄花梨木打造而成。黄花梨草本就贵重,即便达官朱紫用得起,做椅子这类小家具也只用些边角料。用整根木料打造一张太师椅,也就只要宫中才有这类大手笔。更较着的是,这椅子固然已经上漆,但椅子后背的木料上,还模糊可见一个‘贡’字,却不是宫中的东西,又是何物?再者一说,公子说从海南来,小人去过海南,却听不出公子言语当中带有任何的海南口音。故此测度,公子只是为行事便利,假借身份罢了。”
朱由检却未重视到四姐妹神采有异,见林佑坤不反对,当即一口答允下来。不过他还是更体贴银子的下落,仿照着管宁的调子问道:“这些都是小事,却不知银子如何交割?”
宝剑尚未出鞘,那点寒光已经从鞘口透了出来,房间里立即如同一道闪电扯破夜空,令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朱由检倒感觉乔启泰不像是东厂或锦衣卫的密探。他止住了林佑坤,又问乔启泰道:“乔掌柜不要慌,实不相瞒,我们确切是从宫中出来的。但你又是从何得知呢?”
乔启泰见真有大买卖上门,喜得满面红光道:“不知管公公可有清单,可否让小人一观?”
乔启泰见朱由检也有将银子存入银行的设法,不由得大喜过望。在这个期间,很多有钱人甘愿在自家后院挖个地窖,将银子深埋起来,也不肯意存入钱庄。这位管公公如此开通,他倒是没有想到,当即喜形于色隧道:“小人经商多年,倒也熟谙几个信得过的钱庄老板。如公公成心,早晨就在上林苑一并举荐给公公。待谈妥各项事件,公公在钱庄开了户头,小人先将银子存出来,然后公公再给小人货色。您看如何?”